曲泠对他已经了解到不看他都知道他怎么了,说:“以后多少几句话你就不拘谨了。”
阿飞不语,只是一味握剑柄。
薛家庄的宴席开在城里最大酒楼,是包场大席,曲泠二人是踩点到的,她把木牌交给守在门口的小厮,小厮辨明真假,热情地接过礼物带他们去落座。
说到这里不得不吐槽,薛家庄的内务安排简直是一坨,感觉像只说了要办席租了场地,哪些客人坐哪边,哪些客人不能坐一块全部没安排。
走到座位的路上,曲泠就不止一次看见,坐在一块的客人面色冷淡,恨不得彼此大打出手。
她明了跟着小厮估计是没法儿和陆小凤花满楼坐一块儿了。
曲泠于是给小厮几两银子,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他:“我想起来还要去会个朋友,你自己忙去吧。”
小厮连连称是,掂量银子的分量利落地走了。
他一走远曲泠就说:“我们去找花满楼,他一定到了。这里安排那么乱,我们随便坐也没问题的。”
花满楼横看竖看都不像参加宴席会踩点的人。
酒楼一共是三层,层层装束豪华,每条走廊每个厅阁长得全一样,曲泠一层一层摸过去,越找越觉得烦心。
她不是找烦了,是……太吵了。
不是那种宴席的吵,是菜市场的吵。
“绝世剑客家的宴席,哪儿来的这么多没规矩的人,全不管的吗?”她听见一个露骨的低俗笑话,都想捂耳朵了。
阿飞也极为不适:“我不想待下去了。”
受不了的曲泠随便拉了酒楼的丫头一问,得知宴席是薛衣人的大女儿,和她女儿的婆婆花金弓。
花金弓练的一手“鹰爪功”,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但更有名气的,是她的脾气。
她嫁给了施家庄的庄主,从此施家庄得名“狮吼庄”。
而薛衣人的大女儿,她的儿媳妇,也不逞多让。
丫头又偷偷说了些花金弓干过的事,听得二人目瞪口呆,等丫头走了,曲泠才缓过神来。
“施家父子有这样的忍耐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曲泠感慨。
阿飞则是被狠狠冲了脑袋:“这样的婚事结来做什么?”
“盲婚哑嫁不可取啊,支持自由恋爱。”
两个人蛐蛐完,二楼也找不到花满楼,上了三楼。
三楼人明显少的多,走了两间厅都没看到人。
前面是个分叉口,分别对应两条走廊,曲泠说她去再找个人问,让阿飞在原地等。
阿飞点头,这时两个人都没意识到接下来会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