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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红戴绿的怪人没有消息,陆小凤只发现了一具尸体,看装束是酒楼小厮的,凶手就是冒充了他下的毒。
在李寻欢的授意下,事情并没有闹大,他认为不要打草惊蛇更好,宴席看似无波无浪地过去了。
一连两三天没有别的事发生,硬要说的话最麻烦的就是树小大夫。
他给曲泠熬了一锅药,苦的冒泡。曲泠虽说不怕苦也不想愣吃苦,严词拒绝,说他如果有时间可以和她一起准备义诊而不是熬药。
树小大夫的自尊心有多脆弱,脆弱得曲泠一拒绝就破,他以为曲泠嫌弃他学艺不精,不如治治小病,破防得连夜回爷爷那儿去了。
曲泠很冤,她是真的在建议树小大夫一起开义诊,阿飞又帮不上她。
幕后黑手几天没有动作,曲泠也就正式把义诊推上行程了。
义诊从每天下午持续到傍晚,她只给穷人治病,又有陆小凤做担保,一时间菩萨心肠的名声流传开来,来的没钱治病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让她花银子如流水一般。
也有心术不正之人想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威逼她治病,大多被阿飞一剑刺成残疾再由曲泠售后,小部分曲泠忙着治疗他人来不及管,就把命送给阿飞了。
结果就是阿飞也出了名,“飞剑客”的名声在城中一炮而红。同样的还有曲泠和阿飞的长相。
江湖,素来也是颜狗聚集地。
陆小凤每天起码来吃一顿饭,花满楼两天来一次,曲泠特意花五百积分买了本菜谱大全,还托他们打听王怜花,给出的说辞是得了前辈的传承想至少给前辈写封信过去。
从此她上午的时间分给了怜花宝鉴和做菜,一整天安排得满满当当。
她还缩短了晚上的睡眠,加了一个晚读的行程,陆小凤佩服得五体投地,要他过这样的日子,他非得连夜跑了不成。
送走一个发热的妇人,曲泠合上今天的病历本。
落日西斜,余晖洒满街道,跳跃在头发上,是冬日所剩不多的温暖。陆小凤撞出来的洞昨天被短工修好了,短工还打扫了卫生,正厅干干净净,她要阿飞先把诊桌暂放到正厅去。
阿飞把诊桌搬走,一只毛笔掉了出来。街道修建不平得小有陡度,毛笔轱辘轱辘滚远了。
曲泠提起裙子跑过去:“你去收桌子,我去捡笔。”
她走到毛笔消失的草丛处,四处看,咦,该在这儿的呀?
枯绿的草丛羞涩地晃动几下,曲泠满头问号。
她蹲下,扒开草丛,几束枯草间,两只脏兮兮的橘猫缩在一起,大猫再给小猫舔毛,毛笔就在小猫的口中叼着。它啃咬毛笔,看起来饿坏了。
这一幕把曲泠萌化了:“可爱猫猫…好可怜哦……”
她托着下巴:“你要吃什么,我请你好不好。”
小橘猫不理会她,还在咬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