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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浑身是汗的人气喘吁吁站在人群里,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于丞相?手中的剑。
那把?剑似乎能劈裂世间一切的东西。
就像何笙已经断在地上的刀一样。
“你输了。”柳安道。
何笙大?笑,从前每一次输了,他都会说,择日再战,可?这?一次他说不出这?话了。
“何日才能再战?”何笙问。
“两域交好,年年你我?都能再战。”柳安道。
“好,两域交好。”
这?话像是两个小儿的玩笑一般从何笙口中说出,周围的大?臣自然有?些意外。
又听何笙接着说:“多年前,我?有?一位旧友,正是何伦的儿子,我?曾同他有?言,若有?日我?族掌权必当交好。”
“那……那为何多年没?有?交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大?臣开口问。
“哈哈哈哈。”何笙大?笑,故意道:“何伦一家都死?了,我?能同谁交好?”
换做往日,必定有?人要说,那乱臣贼子说他作甚,但今日没?人敢在何笙面前说。
“那今日,使节是觉得又见旧友了?”皇上金口一开,自然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柳安心头一紧,余光瞧见陛下的双眼如针尖一般。
“旧友?旧友早就不在了。”何笙道。
何笙掰了掰手指,“公主留给你们的,我?也算是不虚此行?。从前你们有?个好的幽州刺史,杀了。如今有?个好的丞相?,陛下若是想杀了,先?别动手,送我?,我?要。”
“你!”郑干瑜气的胡子都要吹起来了。
“使节放心,能有?柳相?是我?大?雍的福气,这?一点朕心中还是清楚的。”皇上道。
皇上说完便转过?头去,他心口有?些发闷。一句句听见何伦的名字,他拼命的将?自己从过?往揪出来。若是换做现在,他也能相?信柳安一样相?信何伦吗?
想着想着,他双腿有?些发软。恐怕是做不到的。分明柳安的忠诚似乎不如何伦对自己那样,可?不知为何,下旨时,他连犹豫都没?有?。
路要到头了,若真的有?阴曹地府,何伦见到自己又会如何?
……
酒过?半旬,柳安也有?些头昏,就在他想到夫人的生?辰似乎就在近日时,一个身影从面前路过?。
是郑淮之,只见他昂首挺胸,像个高?傲的公鸡。
柳安饶有?兴致的撑着头,看他能作出什么幺蛾子。对方的挑衅,都被他视作儿戏,确实可?笑至极。就算是他不想为自己谋个前程,也不想着郑时言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