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甲都要深陷在肉中了,心更是高高悬着。
“皇后娘娘。”刑部尚书拱手上前,“敢问娘娘,丞相究竟去哪里了?”
这话直接问在了她的心上,她怎么知道柳安去做什么了!小太子也抬眼瞧着自己,柳安的去处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
该扯出一个什么样的幌子呢?如何能?既笼统又?安抚众人的心?
“娘娘,此时不是隐瞒的时候,臣等在此都是为了太子为了娘娘为了大雍!更是为了尸骨未寒的先帝!臣等满腹心思,娘娘须得?给臣等一个用?的着的地方。”刑部尚书接着说?。
皇后才是那热锅上的蚂蚁,算了,便告诉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吧。
“乔尚书,您这就有些着急了。”礼部尚书道,“丞相像是那种去做没有思量事的人吗?”
王泽说?完,乔尚书也不敢再说?什么。
右相拱手道:“娘娘,大雍的命便是臣等的命,娘娘同太子殿下万可?将心安下。”
一看见裴千承,皇后不免想到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何种形式,她在右相府上是否安好。
“皇后娘娘!”孙恩德从外?面进来?,直接跪在地上,“娘娘,丞相夫人带兵来?了!!!”
“什么?”
“这……这是要有救了!!!”
皇后整个人怔在原地,浑身的发麻,万万没想到如此大的一个朝廷,救急的人是那样单薄的一个女子。
她鼻尖发酸,皇家的威严却不允许她在此时落泪。
“能?否看到丞相夫人带了多少人来??”皇后问。
侍卫摇了摇头,“距离太远,属下看不清。”
皇后点了点头,“再去盯着,有消息马上来?说?。”
“是。”
侍卫从这里出去后,整个大殿上的人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皇后也是如此,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既然丞相夫人带兵来?了,一定?能?抗住一段时间。
但能?不能?等到丞相,就不知道了。
……
西北的风卷着暴雨前的气?息席来?,皇宫的门的大道上满是不应该停在这里的兵马。
离皇宫近的自然是造反之人,而距离远一些的便是卢以清的人。
一匹马从紧闭的宫门处往外?走,马上的人身着显赫战袍,这是他在边境的战场上得?来?的荣耀。
他在马上望着对面的丞相夫人和不良帅汇合的景象,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