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是林阿姨的孩子。”孟绪初轻笑:“他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林阿姨不可能出轨。”
“什、什么?”叶国梁呆在了原处,孟绪初短短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他的认知范围外,以至于他完全忘了自己后面要说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
“怎、怎么会,”他喃喃道:“这是董事长告诉的!而且我还、我分明听见了,我听见他们吵架,吵得很凶,林小姐哭得很厉害……如果不是那怎么会……”
“穆海德骗你的。”孟绪初轻声说。
他用最轻的语气说出了最重的话:“他拿你当猴耍,还要你为他作证,对他感恩戴德。”
“不可能!”叶国梁激动起来。
“董事长是那么好的人,他这些年……他一直接济我……我女儿出去打工不愿意回来了,也是他在帮我找,他帮了我这么多年……”
“那找到了吗?”
叶国梁倏而怔住。
叶国梁有一个独生女,孟绪初也只是听说过,听说他年轻时喜欢喝酒,对女儿疏于照料,以至父女缘分浅薄。
女儿长大后毅然外出打工,等老人回过神来想再享受天伦之乐时,女儿早已离家多年杳无音信。
“这么多年了,一个大活人,真想找还会找不到吗?”孟绪初说:“他就是用这个吊着你呢。”
孟绪初嗤笑一声:“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派任何人出去找过什么。”
叶国梁还是摇头:“不、不会的……董事长不会的……”
“还想不明白吗?”孟绪初悲哀地叹了一声:“那我问你,那天来找你喝酒的朋友,是谁?”
叶国梁彻彻底底僵住了。
他双目睁大,猩红的血丝逐渐布满其间。
因为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熟悉的,笑意盎然的脸。不是别人,就是一直跟在穆海德的身边的管家。
他叫他老张。
老张……董、董事长要杀了他……
“老张……不、不会的……”叶国梁痛苦地抱住脑袋。
孟绪初平静地给出最后一击:“他一听我要来找你,吓得直接要把我们一起弄死呢,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叶国梁受了极大刺激般颤抖起来,发疯似的不停摇着头。
孟绪初一言不发注视老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平静的外表下,指尖其实也在发颤,因为失望、因为痛苦、因为愤怒,还因为积压太久的残忍的真相。
他偏过头,缓缓呼出一口滚烫的气,终于把话题转回了最开始。
“说吧,你刚才想说的,不然林老师也不会怎么样?”
叶国梁仿佛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双目失神,双眼红肿地望着虚空。
“说啊!”
叶国梁一抖,褶皱的脸上顿时滑下两行浊泪,痛苦的揪住枕头:“他、他把林老师从楼上……推下来了……”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