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他还是决定跟康休一起去南岭。
不管怎样,总要为他妹妹的死做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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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想要缩减各地军营粮草,兵部和所有武将都激烈反对,最终的结果是不但要缩减粮草,连各地士兵都要减少三分之一。
这些年来,在摄政王的治理下,锦国海晏河清,外敌不敢侵犯,海寇也剿灭了,小皇帝大概觉得不需要再花那么多银子养着闲兵了。
沈修则回到家中,在花园看到正在教着孙子练剑的父亲。
阳光下,父亲有些花白的发丝折射出银白光芒,挺拔的背似乎也弯了一些。
父亲老了。
特别是在皇帝颁布缩减粮草和士兵的政策之后,沈云峰独自一人饮酒到天亮。
沈修则知道,他是在悲痛,愧疚。
他愧疚无法护着余州的沈家军了。
“父亲。”沈修则强忍心中酸涩,抬脚走了上前。
“阿爹,祖父送了我一把剑。”沈贯铭看到沈修则,开心地跑过来。
沈修则将儿子抱在怀里,从怀里拿出信,“南岭那边来的信。”
“小皇帝要大婚了,你倒是闲了些。”沈云峰接了过去,没有立刻打开看。
“父亲,你是不是想带铭哥儿去南岭?”沈修则低声问。
“我的确这样想的,但铭哥儿说你的儿子,你和儿媳妇若是不同意,我也不好强迫。”沈云峰说。
沈修则沉默了片刻,“皇上同意各地士兵回到原籍入衙门谋生。”
“有手有脚的年轻士兵自然不怕没有去处,那些受伤的残疾的呢?皇上把他们的后路也断了。”沈云峰冷冷地说。
“父亲,南岭很缺人。”沈修则说。
沈云峰看了他一眼,“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自有安排,我要去看望女儿,皇上也没理由阻止。”
的确,皇上本来就不占理,要是再不同意沈云峰去南岭,怕是要被戳脊梁骨了。
“铭哥儿,想念满满吗?”沈修则含笑问着儿子。
“想,阿爹,我可以去找满满吗?”沈贯铭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