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巫回到北狄大本营,立刻下令北狄左右两大将军攻打余州。
两军兵力悬殊,他以为很快就能将余州拿下,但他发现最难缠的居然是沈时好带领的那些女兵。
她们的阵法诡异前所未见,手中的兵刃也并非寻常可见的刀剑,又轻又细,还锋利无比,她们从来不跟北狄人正面冲击,动作灵敏快速,将人击杀之后立刻退下,绝不恋战。
连续打了三场仗,北狄军不但没打下余州,还折损了一万兵力。
“国师大人,周序川和沈时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他们打一场就退回去,跟以前的作战方式截然不同,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奇木恼怒地问。
巴巫自然也看出来了,周序川和沈时好就像在戏耍他们似的,根本没用尽全力在打。
“他们兵力不如我们,必定在拖延时间。”巴巫说。
周序川在前面主攻,沈时好带着女兵在旁边助攻,把他们的阵法全都打乱了,导致他们都被锦国军队牵着走。
“休整三日,再发起攻击,这次要改变阵法了。”巴巫说。
“去把两位大将军叫过来,我与他们商量。”
余州。
黄铜气呼呼地掀开帘子,“王爷,我们为何不乘胜追击,北狄明明已经溃不成军了,我们只要继续进攻,就能将他们逼出北河,到时候让他们交出皇上不是更容易。”
“谁跟你说北狄已经溃不成军?”周序川瞥了黄铜一眼。
黄铜虽然冲动,但武力尚可,所以周序川把他留在军中,而之前魏从戎提拔起来的副将,全都被他分配到各处去了。
“这半个月来,我们每次都只是儿戏一般跟北狄周旋,王爷若是怕了,我黄某人愿意打头阵,跟北狄血战,为魏将军报仇。”黄铜叫道。
“你们跟着魏从戎是跟北狄军血战到底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周序川冷冷地问。
“损伤大半的兵力,连主将都被抓走,这就是你们不怕的结果。”
“你以为打仗就是拼命往别人枪口上撞吗?排兵布阵为何重要,你身为武将不懂吗?”
黄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就是觉得最近明明有机会可以取胜,可在最后关头,周序川都要鸣金收兵。
他实在不理解。
“王爷就不怕影响士气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败,王爷应该比任何人更懂这个道理。”黄铜说。
“既然你知道本王懂得这个道理,你又何必来问。”周序川说,“北狄有三十万大军压境,前来对阵的却不足十万。”
“你以为剩下的二十万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