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一路上心事重重,还有些不安。
回到王府之后,周序川让他不用想太多,就算他是太子,以后跟他们还是一家人。
“满满,我很害怕。”
李怀安辗转反侧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来找周满满了。
“你怕什么?”周满满咬着包子,困惑地看着他。
“昨天皇上单独跟我说话,他说先帝留了一封密旨给父亲,他说那封信对我有威胁,让我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还说不能让这个天下变成姓周的。”李怀安皱眉说。
他忍了又忍,才没好气说,“他真是……脑子进水了!”
周满满,“不要学顾叔骂人。”
“锦国要是没有父亲,他现在还在北狄人手中呢。”李怀安哼道,“没有咱们姓周的保护锦国,有他李煦的锦国吗?”
“平哥儿,你现在姓李啦。”周满满提醒他,而且还是太子了。
李怀安,“我又忘记了。”
“他在挑拨我跟父亲的关系。”
周满满又喝了一口牛奶,“对啊,你怕你以后会跟我父亲生出嫌隙吗?”
李怀安低声说,“我怕父亲会疏远我。”
“你现在应该叫他表哥,不能叫父亲,被外人听到不好。”周满满笑道。
“……”李怀安好想回南岭啊。
他一点都不喜欢京都城,更不喜欢在宫里生活。
“今天还要进宫,你能陪我去吗?”李怀安小声问。
“不行哦,今天我要去看望绵绵。”周满满说,“绵绵落水之后风寒了。”
李怀安说,“我和你一起去。”
周满满摇头,“你跟父亲一起进宫,还有,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跟父亲说的,你是父亲带大的呀,虽然辈分如今不同,但感情上仍然跟父子无异。”
“子女无论做什么事,对的也好,错的也好,父母都会无限包容的。”
李怀安心中一暖,影响他整晚的忐忑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好,我知道了。”李怀安笑着点头,“满满,你也一直是我的姐姐,虽然辈分上你是我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