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不时拿眼打量沈时好,看到她身上的血迹,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你受伤了。”
“啊?”沈时好全副精神还在关注着马车里的花夫人母子,听到周序川的话,才发现她身上不知何时染上血迹,手臂也有些刀伤。
“皮外伤,不碍事,回去上个药就好了。”沈时好笑着说。
周序川木着脸,要不是此时还在大街上,不知道凶险如何,他已经拉着她去包扎伤口了。
“疼不疼?”周序川低声问。
沈时好又怔了一下,“……不怎么疼,你要是不说,我都没发现自己受伤了。”
这话一出,她看到周序川的眼尾似乎有些发红。
周序川紧紧地捏住缰绳,心尖一抽一抽发疼。
她以前肯定是受过更重的伤,所以才会觉得这是小伤不疼,怎么会不疼呢,她也曾经是娇滴滴的小姑娘,那是因为她从小没生活在母亲身边,她的母亲对她只有恨意。
沈元帅父子都是男子,他们不会很细心发现沈时好的感觉。
心疼死他了
周序川恨不得替她受伤。
“你那天是不是希望我不要答应皇上的差事?”沈时好笑着问。
“嗯。”周序川不敢看她,免得克制不住他心里的冲动。
沈时好说,“好在我幸不辱命。”
周序川终于平复心情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你在上京本来就艰难,护送花夫人回来,会得罪更多人。”
“?”沈时好不理解这话的逻辑,“我之前也不认识花夫人,我只是奉命行事,怎么就是我得罪人了?”
难道这不是皇帝的问题吗?
周序川低声说,“不管是后宫还是那几位,都不会想看到花夫人回来。”
所以他们这次遇到的刺客,就难说是哪一边了,说不定哪边都有。
这么不想花夫人回来,是害怕皇上太宠爱花夫人而立李煦为太子?
他们两人只是低语几句,蒙剪回头看了几次,他们便没有再交谈了,一路终于畅通无阻地进宫。
皇上已经带着后宫妃嫔在这里迎接花夫人母子。
花夫人牵着李煦挺直腰板走向前方,目光沉稳平静,眼中只看到站在最前面的盛武帝,其他人皆不在她的视线中。
其他人就没有她这么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