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婶不会说话,有时候有几句不中听的,你听过就算了,别放在心上。”沈老夫人拉着沈时好的手,让她在身边也躺下,“我知道这一年多来家里发生很多事,你仔仔细细都跟我说,让我心中有数。”
“祖母,都过去了。”沈时好眼眸微垂,那些腥风血雨的仇恨,没有必要惊扰老夫人。
沈老夫人握紧她的手,“看到你大哥这样,当时情况的凶险可以想象,要怎么过得去。”
“祖母,那些害了父亲和大哥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沈时好低声说。
“是定王跟宁远侯?”沈老夫人问。
沈时好抿了抿唇,“如今是定郡王和苏家了,定郡王这辈子不可能再坐上那个位置,他不会有子嗣的。”
“好。”沈老夫人拍了拍沈时好的手背,一口恶气终于在胸腔中纾解,“你母亲之前给我来过信,说了真真的情况,我没想到真真还能找回来,只是看着有些小家子气。”
“已经找了教导嬷嬷在教她规矩,慢慢来。”沈时好道。
沈老夫人点了点头,困意席卷上来,她还有许多话想跟沈时好说的,可到底年纪大了,支撑不住太久,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声,沉沉地睡过去了。
沈时好陪着躺了一会儿,直到沈老夫人睡熟了,她才悄然无声地起身,慢慢地退出内室。
“姑娘,除了二夫人,还有两个姨娘,照着二夫人的意思,刘管家将两个姨娘都安置在东跨院了。”东月上前跟沈时好低声通禀。
东跨院原来只住沈家二房,后面沈云峰又安排岑姨娘住在那儿,还有几处院子是空置的。
“两个姨娘都各自生养一个女儿,不过因为年纪小,就没带到宁安院。”东月说。
“好,我知道了。”沈时好点了点头,“二婶还不知道岑姨娘的存在,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想方设法要去见的。”
东月说,“岑姨娘院子里有我们的人,要是二夫人去找她,奴婢立刻禀告您。”
沈时好揉了揉眉心,“父亲和母亲应该也快到了。”
沈家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上次家里这么整齐留在上京,还是她七岁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