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医术,应该知道花草之间有没有相克的吧?”第二天,沈时好就去找周序川,一脸期待地看他。
“就算我不知道,老头子肯定也知道。”周序川说,“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沈时好说,“也不算发现,就觉得奇怪,你见过只在夜里发作的癔症吗?”
“有,但病人在白天也并不清醒,与太后的情形有极大区别。”周序川说。
“我让人去慈宁宫将种植的花都摘一些过来,如果吃食没有问题,那就有可能是在气味上了。”沈时好说。
气味对一个人的刺激也是极大的。
“先去漪澜院看看。”周序川说。
谢太后今日醒来精神有些不济,她也奇怪自己为何还会癔症。
王皇后要来请安,都被谢太后给打发走了,她只留了周序川在身边说话。
“哀家能走到今日,也见识过大风大浪,那些被哀家害死的宫人,哀家的确是心存愧疚,不至于会困囿于此日夜折磨,哀家已经让人补偿他们的家人,难道他们的亡魂还不肯放过哀家?”谢太后不觉得自己生病,她现在更相信是死去的宫人不肯放过她。
周序川忙说,“皇祖母,就算那些宫人死后不甘心,您是万人尊敬的太后,小鬼难以近身,您不用有这些忧虑。”
谢太后依旧蹙眉,“哀家虽然不记得癔症时做过什么,但隐约还是感觉像看到很多人影,那些就是鬼。”
“那就遇鬼杀鬼。”周序川沉声说,“今夜我守在您门外,不管是人是鬼,只要伤害皇祖母,我都替您解决。”
什么鬼神之说,周序川根本不相信,他觉得是有人故弄玄虚,故意以鬼来吓唬太后。
谢太后在周序川的安抚下,渐渐平了躁动不安的心,她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就算真的有鬼,她也要跟鬼斗一斗。
“哈欠——”被沈时好叫来认花的慕容音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愤怒地瞪着沈时好,“你要这么多花干什么?”
“这是茶花,芍药,茉莉……”沈时好将她自己认得的花挑出来,还剩下好几样是她没见过的,“这些是什么花?”
慕容音捏着鼻子,“这几样都是从海外引进的,我叫不出名字。”
沈时好闻了闻,每一朵香气都清淡,但放在一起,浓郁得刺鼻。
“你不会觉得这些花香有毒吧?”慕容音皱眉问,“这些都是常见的花,怎么会有毒。”
“好吧,再等等。”沈时好说,让南溪将她采摘下来的花先拿回去放着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