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各怀心思地吃完早膳,北山侯把周序川给赶出去了,如果说他之前对这个儿子还有一层想象的美好,那今日周序川就是坦坦荡荡地将自己的野心展露出来给他看了。
周序川有雄才大略,有计谋,有野心,而且不像别人遮遮掩掩,他非常直接地表现出来了,自从他来了金城,所做的事情透出一种信息,那就是周家其他人不要挑衅他,否则下场会很难看。
他以为自己多少还能镇压住这个儿子,显然他不行。
周序川压根就不给他面子。
“侯爷,朱家的大夫人带着三姑娘来给少夫人赔罪,如今正在老夫人那儿坐着,朱家送来两车的厚礼还在门外。”这时,他的随从在门外低声说。
“既然是来跟少夫人赔礼的,那就让少夫人决定要不要收,送去给少夫人吧。”北山侯说。
沈时好正扶着腰在吃早膳,昨天最后被周序川掐着腰折腾到后半夜,她现在连走路都觉得腰眼发酸,“世子呢?”
“世子一大早就被侯爷叫去了,刚才回来说他在书房用过早膳,让少夫人好好休息,他去一趟周园再回来。”南溪说。
北山侯昨晚怕是睡得不太好吧。
“少夫人,朱大夫人送来两车的赔礼,侯爷让人送到知欢院,咱们要不要收?”东月进来低声询问。
“朱如菲的母亲?”沈时好挑了挑眉,“朱家人是怎么说的?”
东月道,“朱大夫人带着朱三姑娘去了老夫人那儿,两车赔礼说是给少夫人,却放在大门那儿没有动静,是侯爷说送到知欢院来的。”
“那不必抬进来,就放在院子外面,等老夫人那儿的消息。”沈时好淡淡地说。
“朱大夫人是怎么回事,要给少夫人赔礼,结果去了老夫人那儿,连让人来请少夫人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的赔礼。”南溪啐了一声,朱大夫人的赔罪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嘴上说来向少夫人赔罪,人却去了老夫人那儿。
怎么着,跟老夫人说几句好听的,这件事就能揭过去了?
沈时好倒是不以为然,反正昨天该教训的都教训了,若是再有不长眼想要来试试她的手段,她自然也不会客气。
她越是客气,那些人越是以为她是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不顾面子地反击,才是最爽的。
沈时好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实在腰酸得厉害,只得重新躺回长榻,十分惬意地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屋里火龙烧得旺,她只穿着一件薄杉,手边是刚沏好的暖茶,茶香四溢,日子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