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到了这时候才感觉到伤口的刺疼。
周序川心疼得不行,一点点用药水给她清洗伤口,“等下好好睡一觉,不要想了。”
“如果我真的用军法处置周霖宇,父亲对我们会有心结了。”沈时好低声说,今日和北山侯谈过,她看得出他是对周碧心软了。
其实之前沈时好也为周碧想过其他后路,但亲眼看到她的兵器如何杀人,她觉得周碧还是去死吧。
“那就由我来下令。”周序川说,“你把虎符给我。”
反正他跟北山侯本来也没有多少父子情,心结早就有了,不在乎多几个。
沈时好靠在周序川的肩膀上,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哽咽得难受,“严副将原本不会死的,我……太大意了,我以为自己可以避开周碧的暗器。”
她真的只当那是暗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周序川轻轻地抱住她,“不是你大意,是你从来没有见过周碧的暗器,换了任何人都避之不及。”
沈时好深吸了也一口气,“你在兵器营看到过那些兵器的,真的靠周碧一个人能完成吗?”
“不可能!”周序川摇头,“每一件兵器都需要很多人力才能做出来,其中最厉害的就是邬画,但现在这个人失踪了,我们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他。”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兵器。”沈时好说。
周序川道,“皇上没有见过,他只听过威力,所以他是期待能看到的。”
“定王的到来,对北山军不是一件好事。”沈时好皱眉,几乎可以想象等定王来到金城,他们要面对的是更难的境地。
她已经写信回上京,跟大哥了解那边的局势了。
周序川将她抱了起来,“去换衣裳,再清洗一下,好好吃饭睡一觉,明日一早再去军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