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戴管家求助地看向沈时好。
沈时好清丽的面容同样冷淡,她对周序川低声说,“回去吧。”
去看定王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周序川哼了一声,便叫来两个年轻的校尉,吩咐他们后面的事情,这才跟着沈时好回了侯府。
定王还在北山侯的屋里坐着,嘴上依旧在关心着,可那样子完全看不出真心。
北山侯极力隐忍得快要崩溃,身上因为汗水变得又黏又痒,眼睛不时地看向门外,只希望周序川快点回来,让他可以解脱。
“侯爷,我来换药了。”没有等来周序川,老太医提着药箱的身影过来了。
北山侯哑声说,“周决,请王爷到厅外,待本侯先换药。”
“无妨,本王也想知道侯爷的伤势究竟怎么样,父皇问起的时候,我也能回答。”定王含笑说。
“那王爷先让一让。”老太医道。
北山侯目光看向老太医,“老太医,本侯的伤口非常痒疼。”
“侯爷放心,换了这味药会好一些。”老太医说。
定王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北山侯。
当老太爷将北山侯身上的绷带拆开,定王倒抽一口气,差点干呕出声。
这哪里是伤口,这分明已经是烂肉了!
他转身飞快走了出去,猛吸两口气才能缓住胸口的恶心。
周序川和沈时好来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定王那脸色苍白的样子。
“王爷怎么了?刚到金城就水土不服了?”周序川拱手一礼,咧嘴一笑问道。
定王抬眸看向他们,又目光阴鸷地扫了沈时好一眼,“你们回来了就好,北山侯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去外面。”
周序川手掌紧了紧,每次见到定王,拳头总是忍不住硬了。
“王爷,我们在军营处理严副将的后事和伤兵后续的事情,在您看来,这是闲情逸致的事?”沈时好淡淡地问。
定王冷笑,“沈大小姐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就不知后面还能不能依旧如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