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置若罔闻,“身为丫环,不尽心服侍主子,竟想这种旁门左道讨好侯爷,看来是留不得你,周奉,把她给我带下去,杖打二十之后发卖了。”
“世子,你不能这么对我。”秋露慌了,怀里的五石散不小心掉下来。
她要去捡的时候,周序川已经拿起来,打开一闻果然是五石散。
“带下去。”周序川眼中盛满怒火。
“奴婢已经是侯爷的人了,世子要处置我,总该问问侯爷。”秋露一点都不怕,她是老夫人指派过来伺候侯爷的,而且又已经成了侯爷的人,世子凭什么处置她。
周序川忽地就想起北山侯后背溃烂的伤口,他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向北山侯。
北山侯老脸一红,他那天也是心情烦躁,莫名邪火高涨,恰好秋露伺候他擦拭身子,一下子就没有把持住,而且他也没有怎么用力,都是秋露在取悦他,他怎么知道还是弄到后背。
“……”周序川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同为男人,又是自己的父亲,北山侯想宠幸哪个丫环是他的事,但这个非常时期,怎么还忍不住,而且还让一个丫环去找五石散。
“定王还在府里,这五石散最好不要再出现了。”为了避免尴尬,周序川把秋露的话给忽略了过去,“周奉,把这个丫环送回老夫人那儿,让老夫人好好教她规矩。”
周奉目光冰冷地看了秋露一眼,给侯爷找五石散不是帮他,而是会害了侯爷,这丫环为了争宠,连侯爷的身子够不顾,根本不配留在侯爷身边。
秋露求助地看向北山侯。
北山侯现在尴尬地想钻地洞,哪里还敢在儿子面前护着一个丫环。
周奉二话不说就将秋露给带走了。
“父亲,你还是修身养性好好休息吧。”周序川也不好意思多说,捏了捏手中的五石散,转身就走了。
北山侯一阵懊悔,但他觉得身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不少,于是除了尴尬,他还是觉得轻松了些。
周奉压着秋露一路来到周老夫人院子,路过的丫环都看在眼里,很快就把这个消息传到各房去了。
“这是做什么?”周老夫人惊讶地看着周奉。
“老夫人,秋露在侯爷跟前不守规矩,让我把她送回来,请老夫人好好管教她。”周奉行了一礼,恭敬地说。
“胡说,这是我调教出来的丫环,怎么会不知道她守不守规矩。”周老夫人怒道,“是不是叶宛让你把她送回来的。”
秋露哭着说,“老夫人,是世子,他还要把奴婢给发卖了。”
周奉冷声道,“你做了什么事,心里没数吗?若是侯爷身体有任何损失,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你把话说清楚,秋露到底做了什么?”周老夫人忙问。
“老夫人,秋露要给侯爷用禁药,这是对侯爷身体大亏的腌臜东西。”周奉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周老夫人大惊,转头一巴掌打过去,“作死啊你,让你去伺候侯爷,不是让你去害死侯爷。”
秋露嘤嘤直哭,“老夫人,不是奴婢……是侯爷要奴婢这么做的。”
“你这个贱蹄子,还敢攀扯侯爷,把她给我杖打一顿扔柴房去。”周老夫人怒道,就算是侯爷吩咐的,那也是秋露的错。
周奉这才拱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