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轻咳了一声,“听说父亲养了几个妓子整天给他唱曲耍乐,他的身姿越发不好了。”
“他自己的身子都不爱惜,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周序川淡声说,“他在上京是待不住的,肯定会想办法回上京,那边不管来的是谁都不必管。”
“嗯。”沈时好在心中叹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知北山侯有没有后悔年轻时候抛妻弃子的行为。
正说着,南溪就进来回禀,周奉来求见沈时好。
“周奉是父亲身边人,我得去见一见他。”沈时好说。
“不管他说什么,你只听着就行了。”周序川眼睛离不开女儿,反正他是没兴趣知道北山侯如今过得怎样。
沈时好来到前厅见周奉。
“少夫人。”周奉一看到沈时好,有些迫不及待地起来行礼。
“奉叔不必多礼。”沈时好笑着说,不主动问他所为何事。
周奉今天也不是来客套的,“少夫人,今日小的前来是求您早日回侯府,侯府不能没有世子和少夫人。”
来求她回去只是借口,其实是想要周序川回去。
如今能够管住北山侯的大概就只有周序川了。
“我其实也是想回去的,只是长公主讲究,特意请钦天监给满满算了八字,满满刚出生,百日内不适宜出门。”沈时好一脸无奈。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奉当然不敢强求。
周奉老泪纵横,“侯爷自从在金城受了重伤,一直都没有真正痊愈,有时候天气不好,他就全身发疼,他是一名大将啊,以前在战场受多重的伤都能忍着,可每次发作,他都痛得睡不着。”
沈时好闻言沉默了。
“少夫人,与您说一句掏心窝的话,侯爷以前的确是对不起世子,他也得到惩罚了。”周奉是见过北山侯所作所为的,他知道北山侯不值得说情,但多年主仆,他还是不忍心。
“求少夫人劝一劝世子,请他回去看看侯爷吧。”若是世子回去,至少还能劝一劝侯爷。
沈时好心中叹息,“好,我尽量。”
周奉知道凡事该点到为止,既然沈时好答应下来,他也不敢再多说。
“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周奉说。
沈时好把周奉的话转告给周序川,然后就让他自己去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