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宝音是永昌伯爵府连三少夫人,三年前与沈时好相识,这些年来,九元商号一直跟安宝音娘家的生意有来往。
“周少夫人。”安宝音脸上克制着焦急,一看到沈时好,匆忙行了礼,“最近我收到风声,余州马场的真正主人是你,这个消息被人传出去了,还说那些汗血宝马都是从北狄运送过来,怀疑你跟北狄有来往。”
“什么?”沈时好愣住,余州的马场是九元商行的,当初也的确是她去北狄抓了两匹野马回来配种,才慢慢有了现在的规模,但怎么就跟北狄勾结了。
“不知谁在背地里针对你,周少夫人,你最近可要小心。”安宝音说。
知道她跟九元商号真正关系的人并不多,如今会在上京城里这么对付她的,大概只有岑素了。
沈时好几乎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她。
不过,早在岑素怀着孕跟沈云峰来到沈家,沈时好就将她有马场的事告诉盛武帝,并且还愿意为朝廷培养汗血宝马,这件事就算传开了,对她并没有影响。
可惜岑素并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偷偷开着马场。
“连少夫人,请坐喝茶。”沈时好含笑说,“多谢你来告诉我这件事,你放心吧,我自有应对。”
安宝音是见识过沈时好的能耐,见她神色如常,一点都不像被影响,这才终于松口气,“我最近刚从江南回来,路上得知这个消息,就怕有人要害你。”
“这件事就算传到宫里也不要紧,那马场的事,皇上是知情的。”当年父亲让她找机会跟皇上提了,免得以后被人陷害。
所以沈时好后来就找了个机会,跟皇上坦白九元马场和商号的事。
皇上只是让她不许将九元马场的宝马卖出锦国,之后也没有再多提,但沈时好还是让利了一半给朝廷。
所以,余州马场算是官方马场了。
安宝音笑道,“看来是我多心了,这样就好,让那些人得意几天,等知道真相才知道被打脸。”
“你怎么去江南了?”沈时好问。
“我父亲去年病了,我去看望他老人家,顺便处理家里的生意。”安宝音低声说,“如今伯爵府是我在主持中馈,没有糟心的人和事,我也能放心在娘家多住几天。”
沈时好含笑,“看来三少夫人是把家里的麻烦都解决了。”
“当初你提醒我婚前的遭遇与赖姨娘有关,我让人去查了,果然是她要毁我清白,后来还想害我怀里的孩子,我只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今她失了宠爱,只能一个人在庄子里度过。”安宝音勾唇笑了笑。
就是因为这件事,她一直记着沈时好的恩情。
“多行不义必自毙。”沈时好说。
“周少夫人,我刚回上京就来找你,既然这事对你没影响,那我就先回家,我那位好夫君,听说又给我找了两个妹妹。”安宝音勾唇淡笑着。
沈时好眼中溢出笑意,看着安宝音如今雷厉风行的样子,全然没了以前的委曲求全,她心里也为她高兴,“好。”
送走安宝音,沈时好才冷声对南溪说,“传信给顾无辞,让她把岑素走私贡品出海的消息告知市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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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逼沈云峰来找她,沈夫人把文哥儿养在正房,只是还不到半天,她已经被他的哭声吵得耳朵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