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后心疼地点头,“你要是想去军营,哀家就让人去安排,步兵太辛苦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立功,当步兵就算立功,功劳都是被将领给抢了。”
潘安源低下头,“我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我听你叔叔说,你在南岭已经是副将了。”花太后道。
“父亲把我扔到军营,就是想让我学会厮杀,我也是从步兵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潘安源笑着说。
花太后一听就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你跟我说说,你在南岭都是怎么过的。”花太后说。
潘安源笑道,“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去军营当步兵,大家不知道我是父亲的养子,把最脏最差的活都给我,后来我好不容易可以去剿匪,手里的刀是别人动了手脚,根本看不动海匪,差点就被抓了。”
“不过我很聪明,我在脚底藏了匕首,那是我第一次杀人,那匕首是父亲留给我的。”
“如果我被海匪抓了,匕首可以自救,若是无法自救,那就……让自己少些痛苦。”
花太后声音颤抖,“你那时候几岁?”
“九岁。”潘安源说。
滚烫的泪水从花太后的眼中落下。
李煦九岁的时候,金尊玉贵地养着,还有先帝悉心地教导他。
她的两个儿子,却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阿娘,我去军营不会给你丢脸的,就算……就算弟弟不是皇帝,我也能让您过荣华富贵的日子。”潘安源说。
花太后又哭又笑,“我知道,我知道。”
“太后娘娘,柔嘉郡主到护国寺了。”门外,语兰的声音响起。
“源哥儿,你不想跟阿柔相认吗?”花太后问。
潘安源说,“阿柔如今跟摄政王妃交好,还是先不相认,若是说漏嘴,对您不好。”
“等再过些天吧。”潘安源说。
“好,都听你的。”花太后拭着眼泪,“阿柔就是太单纯,才会轻易被别人蛊惑了。”
潘安源说,“您去见阿柔吧,我远远看妹妹一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