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后被请到养心殿,一进大殿就看到奄奄一息,全身是血的李铮。
她被惊得胸口砰砰直跳,“淮安郡王怎么伤得这么重?还不去请御医……”
哐啷——
一块令牌滚到她的脚下。
花太后定睛一看,是她之前给李铮的令牌,见到令牌如见太后。
她怔然抬起头,才发现大殿上除了皇上,还有一个身材魁梧长相俊朗的男子,那不是……沈云峰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他此时那满脸冷厉阴沉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沈云峰……沈时好要造反……”李铮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声音虚弱地开口。
砰——
李煦将镇纸石砸了过来,落在离李铮脑袋一寸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带兵去包围摄政王府,强行闯进王府要干什么!你一个大男子去刁难摄政王妃,她都快生产了,你是不是人!畜生不如的东西。”李煦气得破口大骂。
他知道李铮这个人冲动,但没想到会这么蠢。
“皇上,李铮说他是奉太后娘娘之命,臣想问一问太后娘娘,臣的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惊吓,如今她动了胎气,若是有三长两短,李铮是不是拿命来赔?”沈云峰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充满杀气。
花太后的脸色白了白,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李铮。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母后,李铮为何手中有你的令牌?”李煦冷声问。
刚才沈云峰拎着满身是血的李铮进宫,他还以为沈云峰是不是疯了。
听到他说了事情始末,李煦气得想提刀杀了李铮。
周序川才刚刚出事,他也是早上才得知这个消息,李铮这会儿就对摄政王府发难,要说他一点都不知情,鬼都不信。
可李铮怎么会知道?那当然他有眼线在厦州。
李煦就是不知道,太后对此事又知道多少。
“这是以前就交给淮安郡王的。”花太后说,“那时候哀家在皇陵,就把令牌给他,让他方便替哀家保护皇上。”
“太后,李铮在王府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是奉太后的命去摄政王府捉人的。”沈云峰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