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珂摇摇头,虚弱地说:“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来,怀雀贴到他耳边,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愣了下。
——冷南珂耳朵上的纹身,是条小蛇。
像是耳骨扣一样,上下环住了整个耳骨。
怀雀先是觉得熟悉,但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将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抛了出去,对冷南珂说:“你兜里是不是有东西?”他也不等冷南珂回答,自己就上他口袋里翻,刚一伸手,就摸到了那把美工刀。
怀雀把美工刀塞进自己口袋里,他毫不留恋地离开冷南珂,又回到司衍身边,阿强正在揍那个男人,怀雀瞄了眼,男人被打得几乎看不出人形了,怀雀很满意。
他破天荒地亲密搂住司衍的手臂,说:“司衍,你说过的,你家里很厉害,这点事应该可以摆平的吧?”
怀雀说着话时,声音是甜的,还不忘眨了眨眼。
司衍被甜的倒吸一口凉气:“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一个手机用破的,夹克也不换的人——”
“那我只能说是我打的了。”怀雀垂下头,难过地说:“希望我哥哥能捞我出来。”
“你可真是……”警笛声和救护车声响起,司衍无奈地按了下怀雀的脑门:“找你哥要保镖,找闻昭要地址,让我给你摆平事,还不忘打电话报警,你这一晚上挺忙啊?”
“你懂什么。”怀雀哼了一声,说:“这是我上散打课得出来的经验。”
司衍惊奇道:“你摔出什么经验来了?”
“那就是——”怀雀沉重道:“能靠别人,绝不靠自己。”
比如没有散打天分,就去找有天分的人!
他,怀雀,真的是个天才!
……
“伤的挺重,得卧床一个月了。”
闻昭搂住怀雀的肩膀,被怀雀反手甩开,怀谨言以为怀雀是要来找他,刚张开双臂,便见到怀雀又跑到了司衍的身边。
“他爸呢?被关起来了吗?”怀雀问道。
“嗯。”司衍揽住了怀雀,嘴角得意地扬了起来。
“我想让他爸这辈子都出不来,可以吗?”怀雀一脸希冀。
“嗯。”司衍点了下头。
“司衍你真好。”怀雀敷衍地说道,他回手甩开司衍,又去搂怀谨言的胳膊,“哥哥,阿强哥没什么事吧?”
怀谨言握住怀雀的手:“阿强打他十个都不是问题,况且他这算是见义勇为。”
怀雀舒了口气,“那就好。”他又甩开怀谨言的手,拧开病房的门,“我去看看病人哦,你们别来打扰我。”
门刚阖上,又打开条缝,怀雀探出个小脑袋,可怜兮兮地说:“闻昭,我有点饿了……”
闻昭捏了捏眉心,“我回去做好给你送来。”
“啪”地一声。
门又被毫不留情地关上。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嘴角都或多或少地带上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