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姑娘在院子的桃树下,抻着脖子听二婶娘打堂哥。
“三姐,咱这两个堂哥真不耐打,婶娘还有什么力气?还学着嗷嗷叫,丢人!”卫玉说道。
卫翠却说:“挨打疼叫不丢人,糊里糊涂的才丢人。不稀听了!吃饭了,省的被娘知道挨说。”
卫茭瓜听到前屋弟妹教训孩子,就知道他那个好二弟又不在家,出去浪了!
他这一窝三兄弟,他老实,老二滑,老三毒,一点也不像亲兄弟。
卫家老太太在的时候,最不喜欢老大,最得意老三,老二扑棱扑棱,也能得几分喜爱。
卫茭瓜把下午的活计安排好,对婆娘说:“你去弟妹家看看,哪个小兔崽子不听话告诉我!”
汪氏劝他:“明天我再去,这中午刚挨打我去的话,孩子没面子。”
“行。要我说,都能气着他娘了,还要个狗屁面子。”卫茭瓜抽着烟窝讲。
汪氏忙说:“脾气见长啊!咱这么大岁数了,要柔和少发脾气。大夫不就这么跟你说的嘛!”
卫菱瓜听婆娘唠叨,也配合的点头。
…………
在镇上木匠铺子当学徒的卫兰,饿的前胸贴后背,一阵阵反胃。
这时冷师傅的儿子端着一碗米饭,就坐在他的跟前,吧嗒吧嗒的吃着。
还不时的话找话:“卫兰,你拉锯使点劲啊!”
卫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样的事多了,以前他会觉得窘迫,这三年下来,习以为常了。
冷春宝十六岁,是师父的长子,还是大师兄。
现在都会做桌子,凳子了,他还在拉大锯,一天吃两顿剩菜剩饭。
冷春宝自然是得意的,别人都当学徒才有手艺他可不用。
他在卫兰面前是有优越感的,在他看来卫兰是条癞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