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服中年人头都没抬,道:“可以,你也是府中老人了,这点小事你看着办就好。”
中年管家答道:“是,老爷。”
武服中年人又问道:“市面上最近有什么消息么?”
中年管家道:“如今市面上倒是安宁,就是昨天郕王爷在大兴隆寺门前打抱不平,抓了顺天府的人,还扬言要告顺天府王大人的状,这几日上本参他御下不严呢。”
武服中年人笑了笑,道:“这王惟善真是倒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中年管家道:“老爷说的是。”
然后又继续说:“郕王爷不只抓了顺天府的差役,还抓了侠义堂的牛尾巴。”
武服中年人眉头一皱,半晌才放开眉头道:“牛尾巴知道咱们的事么?”
中年管家答道:“不清楚,应该不知道,这事只有侠义堂的大当家和二当家知道,其他人没说过,如果知道了,那就是他们两个泄露的。”
武服中年人放下笔,缓缓地道:“除了吧。”
管家应诺,然后下去安排了。
武服中年人转身离去,却见桌面纸上留了两句诗。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当日,朱祁钰和谭裕几人在府内饮酒作乐,谭裕几人大醉而归。
又过了一天,朱祁钰正在府内逗弄儿子的时候,谭裕闯进门来,一见到朱祁钰就大喊:“郕王殿下,牛尾巴死了。”
朱祁钰一愣。
谭裕又道:“昨日回府的路上,我又去了一趟顺天府,打算找王老头说一声,结果刚到门口,就见到有人抬着一具尸体出门,我看了一下,居然是昨日咱们抓的那个牛尾巴。”
朱祁钰这才想起来牛尾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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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反应过来之后,突然一摸下巴,道:“这事不对啊。”
正常来说,牛尾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大明朝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是因为惹到了郕王殿下,居然就被弄死在大牢里,这非常不正常。
他不过是侠义堂排名最尾的当家之一,平日里不过是调戏一下民女,放点高利贷,敲诈一下小商小贩,抓绿娥也不过是她爹欠了印子钱,拿她去抵债而已。这点罪名最多也就是流放边塞,戍边赎罪,完全达不到斩监候的罪行。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小人物,居然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顺天府的大牢里,而且是刚刚抓进去一天就被弄死了。
“到底是谁弄死他的?”朱祁钰想。
自己肯定没弄死他,昨天他在府里喝醉了,怎么可能去杀他呢?
顺天府尹王直?他更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