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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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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发呆，王总编再度猛敲桌子，我从噩梦中拉回思绪。

「总编，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口罩原因，就业困难。

这次我不像以前，消极地收拾东西离开。

反而主动请缨，争取保住职位。

总编眼神中透着怀疑，「全公司属你业绩垫底，写的稿子全都只有个位数阅读量。我们不养闲人。」

我信誓旦旦：「下次我挖的消息，铁定上社会热点，并且保证独家。」

主编滴溜两下小眼神，答应。

平缓失业焦虑后，我调出通讯录里的一切资源。

终于找到汪雪妈妈的联系方式。

汪妈很早就离了婚，一个人含辛茹苦养大汪雪，供她上大学。

听到是我打来电话，她倒还有几分印象。

我故意提到汪雪请我参加婚礼，邀请她一起出发。

汪妈显然吃一大惊，「结婚这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死丫头还把我当妈？」

我得知，汪雪已经快三年没回老家。

为了跟着曲帅，连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国家电网的工作都辞了。

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我猜测，汪雪发的朋友圈是分组可见，专门钓身边的熟人上钩。

难道她还把唯一的良知，留给了汪妈？

处理好这通电话，我拉着几个公司关系好的同事，建了个四人聊天群。

表明我很快出差山东，有些工作要她们配合。

她们积极响应。

「咱都是跑新闻出身，你是第一个跑到外省的。」

「好奇你跟总编说了什么？他说你不自量力，等着看你卷铺盖走人。」

我弯了弯唇角，没解释。

临睡我再次翻通讯录，许飞的名字映入眼帘。

好巧不巧，他还在威海哈工大分校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