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骨感的指节转着笔,陈烬盯着前桌那抹毫无血色的一小截手臂皮肤,心念一动,一个大胆的计划油然而生。
“你跟温荧是什么关系啊,对她这么好,盒饭都要给啊?”
办公室内,老黄接过他递来的美味丰盛的三文鱼便当盒,笑着调侃。
“没什么关系。”
陈烬扯了个笑,眉眼嚣张肆意又散漫不羁,口吻云淡风轻,“关爱低血糖前桌。”
老黄看破不点破,乐了:“你陈烬也会有关心同学的那一天,我是真没想到。”
“还请您别告诉她是我送的。”
陈烬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垂眸沉吟了两秒,眼皮划出到凛冽的弧度:“她要问起来,就说是她妈妈送到门卫的。”
如果说外婆,太过明显,她一问就会露馅。
为什么是母亲,开学这么多天,温荧母亲从未露过面接过她放学,每次同学提到她妈妈她总是闭口不言。
所以他推测,她和她母亲关系并不融洽。
也就不会深究。
中午,老黄果然将她叫到办公室,她懵懵懂懂地拎着他家阿姨给他做的盒饭出来,陈烬正倚着栏杆跟陈岐山打电话。
他一边应付着电话那头老头的骂骂咧咧,余光扫过她那张白皙坚韧的小脸,转身恰好将她堵在楼梯口。
他掌心漫不经心把玩着手机:“准备告老师啊?好学生?”
温荧根本懒得理他,绕过他就走。
陈烬人高腿长,很快跟了上去,指尖故意碰了一下她拎着的饭盒,低笑:“你这小身板吃得下这么多?分我点呗?”
“要、你、管?”
她被激得烦不胜烦,一屁股坐到了位子上,赌气似的把饭盒里的大快朵颐着饭盒里的大鱼大肉。
人看着瘦,真他妈能吃。
他迟早要被她吃穷。
陈烬收回视线,轻呵一声,心情愉悦地扯了扯嘴角,俯身从包里拿了一次性筷子和潘柏去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