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加持给他的力度。
陈符荼前面对已有情况的推算,在面对新的未知,说崩盘为时过早,肯定也随之上了新难度,信心不得不打些折扣。
现在能给他提供自信的只有曹崇凛了。
但对他的视线,曹崇凛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只是低眸盯着棋局。
陈符荼没太懂曹崇凛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因为被姜望完全的屏蔽了感知,国师就怕了吧?
他还从来没见过国师有畏惧或害怕的情绪,若非如此,只能是曹崇凛不想管。
陈符荼心里对国师的怨气不由更深。
姜望不管他们都在想什么。
自来神都的路上,他就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
不论在什么时候,曹崇凛无疑都是最值得在意的人。
能规避与其一战最好,避不了的话,也得考虑好怎么打。
虽然长夜刀的炼化凝滞在最关键的地方,但姜望在这过程里亦有进境。
他是没有自信能打赢曹崇凛,却也不觉得没有一战之力。
因此,想要达成目的,他确实需要帮手。
但这不意味着他要各方面都处在弱势。
至少在言语上以及行动上,他没想有丝毫妥协。
最明显的体现,就是不客气。
他将茶一饮而尽,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微眯眼看着陈符荼说道:“我还没恭喜殿下监国一事,你想做些功绩很正常,但直接第一把火烧我身上就不好了吧。”
陈符荼眉头轻挑,他很无辜道:“姜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把火烧到侯爷的身上了?还请侯爷为我解惑。”
姜望说道:“再装就没意思了,我来神都只做一件事,把谈静好以及甘梨都放了,你继续监国,我离开神都,否则,我不介意把皇宫砸了。”
陈符荼瞳孔微缩。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毫不遮掩。
若没有绝对的底牌,姜望怎么敢说这种话?
他自然知道姜望的目的,但没想到姜望能这么直接。
陈符荼稍微沉默,接着笑道:“甘梨与出现在苦檀的那个附身之人有勾结,虽证据不足,尚未查实,可谈静好谋逆一事确凿,侯爷这么说,莫非也有牵连?”
只要姜望敢承认这件事,甚至不承认,想救谈静好以及甘梨,都很难占据道理,姜望既然把话口递了过来,陈符荼怎有不接的道理。
他想着姜望的实力确实很强,可惜还是太年轻,太过意气用事。
姜望反过来问道:“既是证据确凿,不妨把证据拿出来瞧瞧,从始至终,只有定罪,却没有任何前因,别拿读取记忆说事,记忆也是能纂改,甚至莫须有添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