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帝锐利攫着萧琢,眼中除失望更多是的怀疑,怒火攻心之下猛烈的咳了出来。
“陛下保重龙体。”身旁太监急道。
“父皇息怒,一切皆是儿臣的过失,还请父皇革去儿臣一切职务。”
庆安帝大喘呼吸,“既知失职,如此也不委屈你,就好好回去思过罢!”
殿外值守的太监躬低着腰进来通传,“陛下,信国公携其孙,前来面见陛下。”
“宣。”庆安说罢不再看萧琢,挥手示意他退下。
萧琢恭敬退出殿外,眼里压抑的阴冷在看到林鹤时的那瞬如利剑射出,杀意毕露。
林鹤时端着一派八风不动的从容,拱手道:“殿下。”
萧琢冷然勾唇,注意到他是和信国公在一起,眉头拧起,太监不是说信国公带了孙子过来,怎么只看到林鹤时。
信国公这时也与萧琢致意过,侧目对林鹤时说:“走罢。”
萧琢眉心拧的更紧,意识到不对劲,只是太过荒唐的猜测让他自动忽略了,看到司徒上前,沉声问:“昨夜我进宫后,可有发生什么。”
司徒洺目露迟疑,“昨日殿下走后不久,金骁卫就率人去到府上和别院搜查。”
他声音微顿,萧琢立刻觉察不对,“接着说。”
“姑娘被人带走了。”
萧琢倏然看向他,司徒洺噙着冷汗道:“林鹤时和金骁卫一同来了,金骁卫奉的是皇命,属下拦不住。”
“你是说,他从金骁卫手里把人带走?”萧琢眼尾眯起,他真是小看他了。
司徒洺不敢隐瞒,“属下也是才得知,林鹤时竟然是信国公的亲孙儿,眼下,信国公已经将他认回,对外承认了他沈家子孙的身份。”
*
林鹤时回到府上已经是深夜,花漓在屋里等的没耐心,便干脆去到院中,花莫则陪着她一起。
林鹤时自青石小径上缓缓走来,并没有掌灯,加之脚步声也轻缓,一直到走近了,花漓才发现。
赶忙小跑上前,可等站到林鹤时对面,一时又忘了要说什么,花漓抿动着唇思索,是该先道谢,还是先埋怨。
林鹤时鲜少看到她有拙舌的时候,那张嘴一贯灵巧。
他移开目光看向花莫,“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事要与你们说。”
花漓不解看着他,林鹤时轻抬下颌道:“去书房谈吧。”
他率先走向前方,身长玉立的背影在月色下尤显的出尘,冷漠。
花漓顿时急了,碍于花莫还在身旁只得咬牙忍下心里的气闷,跟着他往书房去。
林鹤时拿着火折子点亮烛台,回身看向两人,“先坐罢。”
花漓还在恼他冷淡,闻言更是像炸毛,气冲冲道:“你说就是了。”
她心里闷闷的,昨儿个他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林鹤时抬眸瞥过她绷着的小脸,无甚表情的颔首,“那我就直说了,关于你们的身份。”
花漓和花莫相视一眼,神色皆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