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篱笆往里瞧,就看到林瑶在院里跑来跑去的给小鸡仔喂米吃,花漓出声想唤,想起她听不见,又绕到前面去招手。
林瑶察觉到有人,一脸疑惑的抬起头,见是花漓一双眼睛亮出喜色,旋即又生出满腹的忐忑。
花漓姐姐怎么来了,昨日哥哥虽然没说什么,可她还是心虚的不行。
“小瑶。”花漓朝她甜甜一笑。
林瑶朝林鹤时的屋子看过去,见没有动静,忙放下手里的米,小跑过去给她开门。
“姐姐怎么过来了?”林瑶心里紧张,连比划的动作都不那么流利。
一双眼睛却忽闪忽闪,按耐不住的升着熠熠。
纯然可爱的模样,让花漓心上软乎乎,“自是来看你。”
因为身体的缺陷,小伙伴们总是不愿意与林瑶一起玩耍,更不会主动来找她,看到花漓这么说,只觉无比高兴,拉起花漓的手就要让她进屋。
等转过身,她才想起不能让哥哥发现,悄悄瞄了眼紧闭门窗的屋子,改为轻手轻脚。
然而她不知道,早在花漓唤她时,声音就传到了屋内林鹤时的耳中。
他无所动静,继续捣药写方,执笔的手却在不知不觉中越握越紧,又开始了。
半垂的眸尾轻抬,透冷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看起来毫无异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皮肤下升出的渴望。
眼帘一压,眸中骤然划过浓烈的自厌,母亲因为异于常人的体质,被沈藏锋羞辱,更是险些受人欺辱,而他也遗传了母亲特殊。
因此他尽量避免与人接触,一切也都维持的很好,就算不服药他也可以表现的与常人无异,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好了。
直到花漓的出现。
林鹤时曲拢的指极细微的抖了抖,那日被她攥住,他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这与他而言,等同于羞辱。
甚至马车上,她仅仅是靠近,用发丝,呼吸,就轻而易举的让他显露出那般狼狈的模样。
林鹤时阖上眸调息,倏忽又把眼睁开,抽开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颗瓷瓶,倒了几颗药在掌心,仰头吞下。
屋外,花漓娇婉细致的嗓音还在扰他的耳根,往他虚空的心里钻。
药怎么还不起效?
林鹤时拿起桌上的一小截蜡烛,点燃,平静的将火苗移到自己掌下,任由灼烫的烧痛皮肤,终于,直到痛意压下了那股渴望。
木然勾起唇角,浅浅划笑,一定可以压制的不是么。
屋外,林瑶拉着花漓到院中,又搬来一人一个小凳坐好。
花漓看着她问:“你肚子可还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