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班里,她走到洛白榆座位旁,对方正趴在桌子上休息,左臂支在额前,右手手指骨节分明,扣在头上,用来挡光,左手搭在桌子上环着半张脸,垫着下巴。
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抓紧时间还能休息一会儿。
于晚垂眸看着洛白榆脑后翘起的呆毛,曲起的中指紧贴桌面,准备敲桌子,又慢慢收了回去,她拿着信回了自己的座位,随手将信夹进不知道哪本书里,也趴在桌子上合眼休息。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刚考完试的班里热闹得像菜市场,有人叽叽喳喳哀叹自己又没考好;有人面带不屑说这次的题简单极了。
这些都和于晚无关,她掏出书准备刷题,一封粉色的信掉到地上。
她疑惑地捡起来,盯着封面上的爱心,才想起这是要给洛白榆的东西。
她拿着信径直走向洛白榆。
“洛神,完了,”高义皱着脸苦丧道,“竞赛卷我后面好几道大题不会做,全瞎写的。”
“好几道是几道?”应樊渊嗤笑一声,“不会是一道吧。”
“两道。”高义眯着眼睛,丧着脸,翘起两根手指。
应樊渊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也两道,大家都两道。你担心个屁。”
“洛神你几道?”高义没有理他,只是眼神急切,紧紧盯着洛白榆。
“一道,最后一道一小问,没时间写了。”
洛白榆一脚撑在地上,一只脚闲散地搭在桌下横杠上,四个凳腿跷起两个,手里转着笔,舒展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含着一点内敛的笑意,像是怕打击到他,却又露出几分潇洒恣肆。
“唉,完了,完了,和洛神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诶,于晚?!”高义正对着于晚过来的方向,率先看到她。
于晚朝他点了点头,走到洛白榆座位旁,将手里的信递给他。
“有人要我给你。”
洛白榆没有接下,他拧着眉凝视着于晚手里的信,黑沉沉的眸子泛起厌烦和不耐,不知道在想什么。
“呦,情书。谁的?”高义从于晚手中把信抽走,左右翻面看了看。
“不认识。”于晚语气无波。
“估计你是洛白榆救命恩人的事情传出去了。”应樊渊坐在另一边,看着高义手里的信道。
“恩?”
高义从善如流道:“洛白榆他从不收情书,所以找上你了呗。想看看你这位救命恩人给的他会不会收。”
“也不是从不收,我记得他初中的时候还会收来着。”应樊渊温和地笑了笑,他从小和洛白榆一起长大,知道得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