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度持剑,第二个跳下云舟,她看着七彩阁阁主消失,不解道:“阁主怎么走的那么快?”
邹娥皇搭着青度的肩,幽幽叹了口气。
记得那些年,她最崇拜尹月的原因,其实不过也就是,别人情窦初开不是邻家哥哥就是白衣小仙人,唯有这头铁的姑娘在拜师不得,被打下蓬莱岛几次后,恋慕上了道祖。
可这世人都知道,蓬莱道祖云无心,当真是空心的,或者说,心有大爱。
在他眼里,人族节气都尚是小爱,更何况是儿女情长。
可想而知,那些年里,尹月这姑娘,心碎的是有多彻底了。
“没事,这些人你先数数人数,看有没有少了的。”
邹娥皇一边和青度说,一边随手一勾,揪出了人群里的谢霖,“小疯子,这一百年去哪里了?”
谢霖很有节气地哼了一声,并不理她。
下一瞬,他只听得女声无奈的一声叹气,这声叹气让他整个魂儿都紧绷起来了,玻璃珠儿般的眼咕噜咕噜地转了半响。
他听见,那人说:“我忘了,等再回去要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骗子、
那场大火非凡火,乃是天火,天火之下,修士与凡人无异,她怎么可能进去找他。
谢霖没说话,显然是不信的。
另一厢青度走了过来,“人没少,但是洪兴龙让我来问问他。”
坎天剑直直指着谢霖,“他们嘎子帮二当家,到底去哪里了?”
谢霖眨了眨眼,无辜道:“你不如问问洪兴龙,当初那个二当家是从哪里捡回来的人才。”
青度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洪兴龙也跺着脚走了过来,虎摸了一把额前碎发。
“给俺一句准话,老刀疤他现在是死是活?”
谢霖闲闲一翻眼皮:“活着,但他有些不良的小癖好,我已经帮他剁掉了,不用谢我。”
洪兴龙纳闷:“他有*什么癖好,酒喝不了二两,就是平时脸上那条疤吓小孩了些这有什么的。”
却见谢霖神色莫名:“你确定,小孩是因为他脸上那条疤害怕他?”
洪兴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帮中贾老三戳了戳他,小声嘀咕了一句“那龟孙子老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对小孩动手动脚估计这次是踢到硬板了。”
洪兴龙这才大悟,骂了句畜。牲。
等等剁了,是剁了那个下三寸吗?
却见身侧的邹娥皇跟着走神,大约是想到了什么画面,她笑得有一二分变态。
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意味不明的夸赞:“剁得好!”
谢霖脸色微微发红。
……
十四盟的建筑都是大同小异,一座高耸的阁楼立在城镇的中央,顶头一行书是昔年丹王留下的笔墨,十四盟这三个字在牌匾中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