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过来覆住手的瞬间,如同现在,柔软和馨香一齐扑面而来。
殷胥的指尖,微不可见地轻蜷。
幼青匆匆后退左手拉开距离之际,殷胥的手微动,蓦地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顿时常喜睁大了眼。
丹椒瞪大了眼。
幼青罕见地不知所措,只知道望着眼前人,她很少见这样的殷胥。
记忆中的太子殿下总是淡然而从容,柔和而没有一丝攻击性。
而现在他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覆手的层层纱带,灼烧在幼青的腕上,连带着他身上幽幽的檀香。
细微却极富侵略性。
“要不要入宫?”
常喜、丹椒张了张嘴:“……”
幼青愣了下,脑中顿时纷乱如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殷胥已经松开手,淡淡地垂下眼:“宫中最近在建女医署,薛大夫医术精湛,所以朕才有此一问。”
常喜、丹椒顿时松一口气。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吓人一跳,还以为陛下放下之前的恩怨,想纳人入后宫。
幼青垂下了眼,深深呼吸,敛尽方才乍起的波澜,平静道:“承蒙陛下看重,臣女恐是难堪重任,不宜入宫。”
殷胥握着书卷,指节略叩紧,片刻之后他应了声,低头看着书。
温度瞬间降下来,幼青起身请辞,殷胥没有再抬头,唯有丹椒忙忙地跟着幼青追了出去。
这时里间宫人走出来,道了声,“启禀陛下,太后娘娘醒了,有话想同陛下说。”
常喜见状也识趣地没有进去。
殷胥放下书卷,随着宫人进去之时,太后已半坐起来,拿着那几页幼青写得满满当当的宣纸,半晌神色复杂地叹了声。
“这孩子倒是实诚。”
不想着邀功,药方灸法也不藏着,就都这么事无巨细都写出来了。
殷胥道:“她一直如此真诚。”
说起这个,太后就想起先前之事,于是将手中纸页一放:“正好有一事,哀家要好好问一问你。”
殷胥垂首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