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回搭着衣袍,便由谢婴撑伞。他将伞倾向她的那边,雨随着伞檐簌簌往下滴。
“以后你在本官面前,可自称‘我’。”
“这是可以的吗?”
沈雁回倒吸一口气,望向谢婴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么注重阶级的古代,她一个平头百姓,能在官员前自称“我”?
“这是可以的。”
谢婴笑眯眯低头看她,“毕竟日后万一还有什么案子,还要请沈仵作出山呢。”
“等会。。。。。。我不当仵作,钱真的很少。”
这声“我”自然而然地说出口,比“民女”顺耳多了,谢婴很是满意。
“挂职,给俸禄,月俸二两。你想摆摊,随意。”
还有这种好事?
沈雁回登时内心祈求了一万遍青云县,从此县泰民安。
“什么时候上岗?”
沈雁回使劲攥紧了谢婴的外袍,满眼期待。
“上岗?”
谢婴轻笑一声,“等这个案子结束。”
“什么时候去周仵作家,我都等不及了。”
“等给你的小妹买好糖球儿。”
在明成数到三百二十个行人后,终于瞧见自家谢大人与沈小娘子从船上下来了。
“明公子,你真厉害,不仅精通点茶,还很会做生意。多谢你,多谢你。”
明成被摇晃得几乎要将半个时辰前吃个煎饺给吐出来,他求助地望向一旁默默撑伞的谢婴。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沈小娘子的心情看起来极好。
谢婴摊了摊手。
夸你呢。
陈半瞎做的糖球儿果然极好。糖衣晶莹剔透,串了不少秋日里的水果,每一串都诱人可口。
另一个摊子做糖球儿的小贩,对着那个亮晶晶的草把子望眼欲穿。
这贵人家里有几个娃娃,这么能生。怎得将一整个草把子都买走了?
怎么不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