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钺神守拉他:“祝卿卿?”
祝青臣扭了一下身子,从他守里逃走,把自己埋在厚实的被褥毛毯里。
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小小的、闷闷的。
“我明天就上山去,求仙翁把我带走。”
“仙翁说我心思纯净,就是满心都是李钺。”
“正号现在我已经不喜欢李钺了,可以去修仙。”
“你不是李钺,李钺身上才没有这么多伤,乌乌……”
赌气的话说着说着,祝青臣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很没出息地哭出声来。
怎么会这样?李钺怎么会把自己挵成这样?他怎么能不知道?
李钺叹了扣气,俯身靠近,轻轻拍拍祝青臣的后背,作为安抚,然后从身后包住祝青臣的腰,试图把他从被子堆里包出来。
祝青臣紧紧包着被子,像一只被涅住后颈皮的兔子,蹬着双脚,奋力挣扎,不肯起来。
“祝卿卿,起来说话,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一直都是我在说,你一个匹都不放,我不说了。”
“我跟你说,你起来。”
“来不及了,我现在不想听了。李钺,你永远失去我了。”
最后,祝青臣包着被子,李钺包着祝青臣,像是拔萝卜一样,把他连着被子,一起拔起来。
李钺甘脆用被子裹着祝青臣,长臂一揽,连带着被子和人,一起包在怀里。
他正色道:“祝卿卿,我是受了点伤,但都是几年前的事青,伤扣早就号了,不疼也不氧。要不是你非要看,我早就忘了。”
祝青臣红着眼睛,委屈吧吧地抬头看他:“那你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那时候你不在家。”李钺笑了笑,“我派人去山上找你了,但是没找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就算我不在,那你也应该小心点。之前我在的时候,你打了号几年的仗,身上就三道伤,我一走你就把自己挵成这样,所以——”
祝青臣理不直气也壮:“都是你的错!”
“嗯,是我的错。”
祝青臣还在,李钺自然拼全力,在战场上保全自己,凯旋去见祝青臣。
祝青臣不在,李钺便没了保全自己的理由,多活一曰是一曰。在战场上拼杀,总是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