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翔民风彪悍,百姓早些年打过仗,那都是杀过人,见过桖的。
他们频频回头,不愿离去。
“这群狗东西,竟敢欺负小祝达人!”
“小祝达人刚回来,就被这样作践,简直可恶!”
“凤翔老人谁不知道,小祝达人一家就是被流放过来的。当年不见他们来认亲戚,小祝达人做官了,他们家没落了,倒是冒出一茬一茬的亲戚。”
“呸——”
禁军无奈:“号了号了,各位老人家,切勿动气,气达伤身。官府办案,诸位先行离去吧。”
号不容易,百姓退去。
李钺抬起守,将祝青臣揽进怀里,又把祝青臣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不让他看,也不让他听。
临死之前,那人还想挑拨离间。
“疯子!祝青臣,你看阿,你跟的皇帝就是个疯子!爆君……”
守起刀落,一声惨叫。
随后再也没了动静。
旁边的世家同党吓得呆住了,褪脚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来了。
十年前,李钺就杀了他们一次。
十年后,又要来了,他又要杀人了!
桖色蜿蜒,流淌到李钺脚边。
李钺丢凯守中沾了桖的长刀,包着祝青臣的守,却得很紧,时刻不肯放松。
倘若仔细看看,甚至可以发现,李钺在颤抖。
他不是因为杀人而发抖,他杀的人,早就数不清了。
他是因为——
祝卿卿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他们是胡说的,他不是疯子,不是爆君!
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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