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知道顾绯猗想说的是只要他嫌累开口,他就派人去查。
但谢长生总有点不甘心。
他虽只是个清澈愚蠢的男大生,但也开始想学着靠自己的力量去做成一件事。
他把岁岁放在脑门上顶了一会,突然翻身坐起。
“我有了个主意。”
他兴致勃勃地对顾绯猗道:“但需要你帮我个忙。”
顾绯猗扬了扬眉:“什么?”
谢长生道:“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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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向来对八卦趣事感兴趣。
这几日,绥州百姓口中的话题从林员外的妻子竟然和小妾私奔了;
到茶摊老板分明是个单身汉、却不知道从哪里多出了个半大孩子;
再到从北边搬来了个傻子。
人们津津乐道地说:这傻子是个纤细的少年,长了一张男女莫辩的漂亮脸蛋、却布满令人可惜的伤疤;
人们津津乐道地说:这傻子的行为实在有趣,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时而披散着头发在地上爬一会儿l,时而安安静静面无表情地站着。
但这傻子不伤人,对老幼妇孺都和善,性格乖。若不是有个冷颜的夫子总跟在他旁边看着,保不齐要受欺负;
人们津津乐道地说:别看傻子傻,钱是真的多。买豪宅、置办家产、买一眼能看出来假的古董,毫不手软。腰间那个鼓囊囊的钱袋里装的可都是闪亮亮的金子。
人们又津津乐道地说:傻子竟然想当官,还说可以用钱来买大官当,不论多少钱,多少宝物,多少珍稀的字画他都有。
人们还以为傻子是在开玩笑,直到傻子随手拿出了几幅名家真迹。
这些人们津津乐道的消息越传越远,很快便传到了绥州一些官员们的耳中。
官员们互通了几次消息,约了几次见面,都看到了对方因思忖算计而闪烁个不停的眸光。
“去查查。”
侧方一人道:“那傻子姓甚名谁,有何底细。若身份干净,就带来让本官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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