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与他错身而过。
呼延叔再落下时,双腿已有不稳。
他在击出那一掌时,一点红已将身子弓起,而他的剑,也自下方开始上撩,自他的腿骨之上,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呼延叔拖着受伤的腿站了起来,也看见了这黑衣的青年。
青年人瞧着他,双眼之中隐隐有一种讥诮的笑意。
——他的策略显然已经改变,他已不想着要一击毙命了,而已开始采取一种“放血”的策略。
在这人身上划出十七八道口子,他还能不死?
哦不对,温玉说了,要留下活口,那还是少划两道吧。
一点红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味刚刚那一种感觉。
呼延叔简直已要狂怒。
但他却已经发现,这些人并不是魔教中人,因为他们的武功路数,与魔教的邪性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相似。
他们究竟是谁呢?
呼延叔冷静下来,道:“诸位壮士,或许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那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忽然懒洋洋地开口了,只道:“一个月前有个猎户死山上了,是不是你做的?”
呼延叔的瞳孔忽然之间就收缩了。
他忽然发现,这些人虽然不是魔教中人,但的确与他们是有仇恨的。
这仇恨只是因为一个猎户而起。
那猎户的脑袋被花白凤打成了个烂西瓜,当时谁能想得到,他的背后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要为他出头呢?但倘若想得到……
花白凤也一定会杀那猎户,只是杀完之后,搬家会搬得快一些而已。
呼延叔面不改色地撒谎:“这山陡峭,猎户从山上掉下去摔死了也不是什么怪事,壮士何苦问我?”
一点红阴森森道:“猎户从山上跌死,居然会在这小溪边上留下头骨?”
呼延叔的瞳孔又收缩。
那尸首是傅红雪先收拾了一遍,然后他再收拾的。
理论上来说,他已打扫得很干净了,但是渗入泥土的血总归是不可能全翻出来的,花白凤要震慑傅红雪,搞出的阵仗实在是很大,血丝呼啦地溅了好多出来,真有没收拾到的地方,也很正常。
但是……
但是他们究竟是谁,居然能在这么大一片范围之内,能找到一小片碎掉的头骨?
那猎户的身份难道并不简单??
呼延叔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