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顾绯猗一路将谢长生抱到床上躺好,与此同时,冯旺已去他的住处,将玉凝膏取了来。
谢长生看着那巴掌大小的墨玉盒子,问:“这是什么?”
顾绯猗道:“玉凝膏。将此药涂在伤处,可肉白骨,不留疤痕。”
“还有这种好东西?那你能挂在我名下申请个专利让我变成富翁吗?哦不能啊笑死我就是问问你真的很装。”
顾绯猗不理会他,叫人备了热水和干净的布巾后,挥退所有伺候的宫人。
他狭长的眼落在谢长生身上,道:“小殿下,把裤子脱了。”
谢长生张了张唇。
他刚要拒绝,说他自己来就可以。
顾绯猗却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眯眼笑着:“咱家知道小殿下不喜旁人近身,但上药一事不可疏忽。”
“小殿下的皮肤生得这样滑嫩无暇,若留疤了,多让人可惜。”
谢长生知道顾绯猗是兴致来了,又把他当成布娃娃了。
但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注1)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自己来就行!”
顾绯猗“哦”了一声,慢悠悠地转动着手上的黄铜戒指:“小殿下是不打算听我这个主子的话了?也不想要小狗了?”
谢长生的气势瞬间就矮了。
顾绯猗知道谢长生这是妥协了。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解谢长生的腰带。
松了腰带,他将外袍下摆堆在谢长生小腹,手捏住谢长生裤腰:“小殿下,抬抬腰。”
谢长生抬了抬腰,顾绯猗顺势把
()他的外裤褪到了腿弯。
但里裤却无法轻易脱下——腿内侧的血迹干涸,和皮肉已经连在一起,一动就痛。
顾绯猗找了把剪子,沿着谢长生的大腿把里裤剪开。
冰凉的剪子外刃就那样贴在谢长生腿内侧划动着,谢长生一动都不敢动,眼睛紧紧盯着顾绯猗的动作,生怕他剪到自己。
顾绯猗没抬头,却像是知道谢长生在想什么:“小殿下放心,咱家的手是知轻重的。”
他把那些未被血染到的布料全都剪了下来,渐渐的,谢长生两条大腿只余几l块染血的布料还贴着他的皮肤。
谢长生猛地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脸捂住了。
隔着被子,传来顾绯猗奇怪的问询声:“小殿下,为何要把脸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