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月余后便是老皇帝的生辰,比起老皇帝的生辰,皇后又算得上什么?
顾绯猗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这件事,连续几天都只睡了两三个时辰。
每每回到毓秀宫时,谢长生要么已经玩累了睡了,要么是赖床还没醒。
听着谢长生说疯话癫话的时候,顾绯猗只觉头痛,可现在,一连几日都不曾听到谢长生的胡言乱语,顾绯猗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
倒也不是不舒服。
只是心脏有些发燥,让人凭空生烦。
他便挑了一天早些回去。
来到毓秀宫的时,谢长生的贴身侍女阳萝正抱着衣服要进屋,见到顾绯猗突然出现在身后,她吓了一跳:“掌印!”
顾绯猗伸手:“咱家给小殿下送去。”
阳萝把怀里谢长生的衣服递到顾绯猗手中,又道:“小殿下正在……”
话还未说完,顾绯猗却已走入内殿。
阳萝无措地在原地站了片刻,嘟囔着把自己的话补全了:“……小殿下正在沐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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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生泡在浴桶里,双手搭在边上,往下看——
岁岁正用两条后腿站着,前爪扒在浴桶外面,绕着圈儿的闻。
许是因为今天沐浴的水里放了和往日不同的香料?
谢长生睁大眼,看着岁岁可爱的模样,岁岁却突然将双耳别起,“嗯咕”了一声后,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了。
谢长生“咦”了一声,刚要回头看,一只冰冷的手却捏住他的肩膀。
谢长生魂差点飞了一半:“——鬼啊!”
当他回头看清手的主人是顾绯猗的时候,另一半的魂也飞出去了:“——顾绯猗啊!”
顾绯猗:“…………”
看到他,至于比看到鬼时叫得
()还惨吗?
他气笑,用手捻起浴桶里的一片芍药花瓣,扔到谢长生脸上。
顾绯猗想骂谢长生一句小畜生,目光却落在那片黏在谢长生脸上的芍药花瓣上。
红粉的花瓣,贴在谢长生湿漉漉的面颊上。
反而人比花艳。
顾绯猗弯下腰隔着那片花瓣亲了亲谢长生的脸,又一点点蹭到谢长生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