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白随口问,难得调侃,“不是才刚刚新婚吗?听说还跟你家老爷子吵了一架。”
纪临舟笑了下,
“婚礼邀请你也没来,听纪明哲说的?”
梁靳白低头倒茶,
“听谁说的也不重要,不过新娘是牛津时候那位吗?”
纪临舟挑眉,
“我不记得在牛津时候我有谈过恋爱?”
梁靳白看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拆穿,
“那当年临时鸽掉比赛改航班跑去追人的是谁?”
纪临舟抿了口茶,不太适应的皱眉,像才想起当年那事一样,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三年前临近毕业,学校的橄榄球队有一场跟巴黎理工学院的比赛,纪临舟原本报名参加,但落地机场后却又跟教练请了假,转头就改了航班去了意大利。
“所以新娘就是那位?”梁靳白看他表情,
多少也猜到点。
纪临舟没否认,抬手让边上的服务生重新给他换了壶普通的白水过来。
“是她。”
他重新喝了口水,散掉茶水的涩,才淡声开口,
“不过当年并没有在一起,人家大概率连我是谁都不记得。”
纪临舟之所以愿意开口讲,也是想着梁靳白大概对这事有点经验,毕竟他跟现在的太太走到一起也不容易,兜兜转转好些年,比他跟方幼宜认识的时间久多了。
“想从我这儿取经?”梁靳白看他。
纪临舟笑着摇了下头,拿出烟和打火机,问他介不介意抽,梁靳白点头示意可以抽。
“可能跟你不太一样。”
纪临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跟方友谊之间的事情。
因为他们之间说来说去,好像也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更不知道要怎么跟别人说。
梁靳白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难得笑了下,
“这行事风格,很不像你啊。”
纪临舟抽了口烟,侧过头吐出烟雾,也跟着笑,
“怎么不像?”
梁靳白想了想,
“不好说,反正你自己肯定比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