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辆面包车拉着那辆面包车,好说歹说是回到了长安学院。
柳韵探出头去,只见阳光明媚,春光万里,校园桃李暗香浮。
刚刚在陈皮身上的失落感一扫而空。
咚咚!
几声沉重的钟响,紧接着是数只白鸽从校园内飞起。
“这钟声是上课铃吗?”柳馨问道。
“不,是给亡者的引路钟。”陈皮开口道,“今儿是头七。”
柳韵愣了愣,“有人。。。死了?”
“嗯,很多人。”陈皮的语气难得的严肃起来。
柳馨神情一滞,望着沉默不语的徐凡。
忽然想起那时他说过的话,“说不准哪天我会死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那时候我不想有一个爱我的人为我哭泣伤心,苦苦寻找我的下落。”
这时,一个女孩走过来,“新生吗?”
陈皮眼睛一亮,刚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介绍一下,这位是学生会副会长,小蓉蓉。。哎呦!”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脚踹飞了。
杨蓉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恢复了笑容,“我叫杨蓉,你们就是柳馨和柳韵吧,欢迎来到长安学院。”
。。。。。。。
平安躺在病号床上,支撑着坐了起来,手里攥着那封颜铠留给他的信件。
心里很堵得慌,可是说不出这是什么情绪。
别人管这叫悲伤,这就是悲伤?
实际上当他得知颜铠死讯的那一刻,他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忽然有些恍惚。
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自己以后也不会再见到那个带他回家,把自己装的很酷的男人了。
那时候他为什么不逃跑呢,以他的实力应该可以跑吧。
不对,是肯定可以跑的。
他在地下城待了那么久,肯定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远处,白鸽连成一片,扑腾着翅膀飞上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