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呢,只是不知道他突然抽了什么风。”白依依拿出课本,“你呢,还有其他事吗?”
这回轮到燕舒然支吾起来:“那个,我希望以后能跟着你,可以吗?”
白依依听得脑袋都歪了起来:“你说得好像我是什么黑社会大姐大似的。”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燕舒然连忙摆手说,“我就是想做你的朋友。”
“这还不简单,现在就是了!”白依依又喜获一友。
没多久,铃声响起,白依依的同桌及时赶到,赶走了占她位置的燕舒然。
这节课的老师是个年纪较大的男教师,虽然会用电子白板,可上课时仍然在无尘黑板上写得满满当当。
刚好今天轮到白依依值日,下课后她走到讲台前擦黑板,但对于写在黑板最上面的字,她踮脚也够不到。
正当她打算搬个椅子来垫脚时,她的身旁突然刮起一阵怪风,手中的黑板擦随即被抢走了。
原来是樊皓。
“依依姐,这种粗重活儿就让我代劳吧!”他一边说一边迅速消灭掉头顶的字迹。
白依依皱起了眉头:“别叫我姐,我承受不起。”
樊皓连忙说:“受得起,绝对受得起,除了你,没人受得起这个称呼!”
这人虽然昨天一副想杀人的样子,但白依依知道他只是受了欺辱导致情绪失控,并没有认为他在发神经,可现在她真觉得他在发神经。
这不,上完两堂课后,他又帮她倒了教室的垃圾。
还好,到了中午,他就不见人了,燕舒然这才跟上白依依和高芸一起去饭堂。
吃完饭,燕舒然和高芸要睡午觉,白依依照常往图书馆方向走去。
她习惯走一条远离操场、两旁长着紫薇树的小路。此时的紫薇花已经凋零了,长出了一些绿色的小果子。
阳光穿过枝叶,在地面上洒落一半碎光。
在这条明暗交错的小路上,她迎面遇到了三个男生。
他们不紧不慢地向她一步步靠近,其中走在中间的那个人长得特别养眼,是那种扔进一百个帅哥里头仍然出类拔萃的人。
白依依挪开脚步,尽量贴到路边想绕开他们。遇上过于耀眼的人,最好就是保持陌生的距离。
然而,当她快要与那个帅哥擦肩而过时,毫无预兆地,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白依依。”
白依依怔了怔,不禁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喊出她名字的他。
他也停下了脚步,完美的侧脸慢慢转过来,眼睑低垂,懒懒地睨视她。
他身后的两个男生也跟着止步,好奇地看着她。
白依依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你认识我?”
慵懒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打量的意味逐渐加深。
“昨天才被我救了,今天就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