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萧喻没有直接回答。
“300度?”
“不对。”
“400度?”
“不对。”
“500度?”
“不对。”
“不猜了,你说吧。”
“不说,你猜。”
这人怎么连报个眼镜度数都要搞得神神秘秘的?这有什么好猜?
“不说拉倒。”
萧喻真的没有揭晓答案。两个人吃完火锅后,他又送她回家。
虽然估摸他这回应该吃得挺饱的,没必要再吃点心宵夜什么的,但是他看起来好像很想上她家里坐坐,白依依便顺他的意,又让他进屋。
萧喻从进屋到坐在沙发上,整套动作娴熟自然,俨然已经来过这里几十次一样。
他从沙发旁边的角几里取过几本艺术和插画杂志,随意翻翻。
在白依依递来水杯时,他头也不动,眼睛也不转,一抬手便精准地接过水杯,一副习惯了被人服侍的大爷样。
白依依见他好像很专心地看杂志,没什么话想说,只好拿出手机低头刷起来。
不过,她没玩多久,就听到萧喻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眼镜度数吗?”
“嗯,”白依依应着,抬起头来刚想说话,不料一个大大的黑色眼镜架迎面袭来,碰到了她的鼻梁,又架在了她的耳朵上。
“啊!”她吃惊不少,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避,可是萧喻一直扶着那副眼镜,就不让它从她的脸上掉下来。
她不知道他干嘛要给她戴上他的近视眼镜,还以为他在故意整她,想让她看东西看得头晕眼花。
可她眼前的事物并没有变模糊,她也没有看晕眼。
当她确定自己可以戴着这副眼镜看东西时,她还自觉地用手扶着眼镜框。
原来这眼镜是没有度数的。
她听到他在轻声低笑。
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她不满地瞪向他。可是一看到他没戴眼镜的样子,她又呆住了。
没有了任何遮挡,眼前的他就是真正萧喻的样子,与她记忆中的萧喻极其吻合地重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