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白依依惊讶地重复这个词,“它们要倒塌?”
“这可不好说,”萧喻故作忧心地说,“那些白垩层非常脆弱,前不久E国的白崖才坍塌了几千吨石头,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巨浪或者一场大雨,就能摧毁大象的鼻子。”
他的假设果然命中要害,白依依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离开艺术馆了。
针对白依依的倔强,现在萧喻掌握了一种百试百灵的方法,那就是吓唬式假设。
比如,她不肯哄他——
萧喻:“万一我气坏了,得了心肌梗塞肝衰竭,你忍心吗?”
比如,她不肯穿他买的性感睡衣——
萧喻:“万一我明天下工地出意外,眼睛瞎了看不见你穿上它了,那有多遗憾?”
比如,她不肯说“我爱你”——
萧喻:“万一我明天车祸变植物人了,再也听不到你对我说这句话,怎么办?”
每次他这么一说,她总会心软妥协。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诡计,只是他的假设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发生,而且老这么诅咒自己也不是办法。受不了他这种幼稚样,她只好勉为其难地配合一下。
何况,他这次不是诅咒自己,而是诅咒象鼻山,她实在没办法保持淡定,只能跟着他去海滨了。
他们到达海滩的时候阳光正好,光线落在垂直的白垩悬崖上,闪闪发亮。
三头大小不一的洁白大象,披着一身绿毯,分头趴在海岸边,将鼻子伸入海里,惬意地吸着深蓝色的海水。
习习凉风从海上吹来,拂在脸上,带来了湿润的咸味;层层海浪前推后涌,拍在岸上,奏出了石头轻快的碰撞声。
他们手牵着手,在灰白色的鹅卵石滩上漫步。石头光滑,受力移动,萧喻时刻留意着白依依那双爱崴的脚。
白依依玩着在这片海滩上捡起的白色石头,时而看看左边的大象鼻山,时而回头看看右边的小象鼻山,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大不列颠岛没有离开大陆,这里就不会形成象鼻山了。”
萧喻闻言,从眼里发出带着危险意味的警告。
“你觉得它应该离开大陆?”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她话音刚落,脸蛋就在他的手指间遭受了百般**。
等他们走近大象鼻山,萧喻要给她拍照时,她的脸还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