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庄经理和始作俑者的注视下,她一开始有点放不开,总觉得自己踏进木桶后很显傻愣,下脚的动作僵硬又笨拙。
可她踩了一会儿后,发现富有弹性的葡萄在脚下出浆爆汁、肉皮分离,从Q弹Q弹变得软趴软趴,这种脚感很是过瘾。
当她看着水晶紫玉般的大串葡萄在她的脚下,被一脚一脚踩瘪时,一种莫名的快感冲上她的脑门,促使她不停地抬脚,使劲往死里踩。
萧喻看到她这种瞬间转变的兴奋劲儿,以及嘴上收不起来的傻笑,忽然觉得她踩葡萄时,脑子里浮现的也许是他的脸。
踩葡萄好玩是好玩,可白依依平时缺乏运动,没踩多久就累得不行,偏偏萧喻就在一旁盯着她,命令她必须踩完剩下的葡萄,不能让一颗果核留在果肉里。
她像受刑一样,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
当她亲脚制作的葡萄果泥终于达到要求时,她已经抬不起脚,只能让萧喻抱她出来了。
这桶葡萄酿出来的酒,绝对是她两辈子以来喝过的最贵最难忘的酒。
葡萄酒大概要两年后才能酿好运送过来,可是踩葡萄的后劲一直没有消退,白依依接连几天都待在蜜月别墅里,哪哪儿都不想去。
其实光是踩葡萄的运动量,还不至于让她这么多天都消化不了,但无奈身边还有个流氓,趁机在她身上吃够一日三餐,致使她彻底失去了恢复体力的机会。
当萧喻第N次笑吟吟地走到床边时,她心里一怵,慌忙用被子裹住自己,转身背对着他。
随着身下的床垫一沉,她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背后有个暖乎乎的大型物体贴着自己。
然后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就被吻了个遍。
“睡觉!”她甩了甩头,想避开他的吻。
可他明显不打算乖乖听话,扯开她的被角就钻了进来。
她刚想用力拍掉他的手,他的手却停在她腰背的位置,老实地给她松筋按摩。
力度不重不轻刚刚好,反复的揉按推拿,放松了她的筋骨和肌肉,按得她酸酸软软又舒畅。
“舒服吗?”
“嗯。”
等她忘记了戒备,眼皮开始变沉时,他的手忽然越过她的腰,覆上了她的小腹。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伸出拇指和食指,在他手背的薄肉上狠狠捏了一把。
他闷哼了一声,不肯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还能不能好好睡个觉?”她改成用脚踢他。
可她越是乱踢,她就越是被他缠得紧。
“依依,”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带着点鼻音的倦懒声传进了她的耳朵,“你想不想当妈妈?”
这句话就像晨露落入春水一般,在她心里泛起涟漪,水波一圈一圈接连不断地激**开来。
妈妈,这是一声亲切又遥远的呼唤,仿佛穿过了森林、越过了大海,流连过山川和大地,沐浴过晨曦和暮色,扰动了她的心田。
有着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