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将要探到那暗格的时候,却有人进来了。
是苏府的大公子。”
苏惟?
长翊甫一提及这人,便觉得上头谢宴的眉眼冷了。
他浑身压着沉暗的气息,半晌问。
“他发现你了?”
“属下警觉得早,没被他发现,但多半大公子知道了属下在声东击西,才那般匆忙从外面赶回来。”
谢宴颔首。
长翊这些小手段瞒得过苏世,但若碰上苏惟还不够看。
“不必探了。”
“可是属下还没找到……”
“他已有了警觉,你再去也无用。”
“那就这样不查了?大皇子……”
“暗地里是不必再查了。”
“您的意思是……”
谢宴眼神落在熟睡的苏皎身上。
是不是真心想和离,如今便有一个现成的地方能试出。
“我去查。”
他滚动了一下喉咙,半晌开口。
*
一连三夜,苏皎每日晚上都在长梯上等小棠。
可不知此时的小棠是不是还没换到浣衣局当差,连着三夜她一直等到宵禁,也没在路上瞧见过小棠。
白白将自己冻得不行,苏皎每夜去前殿睡时也蔫了吧唧的。
急着问她哥哥出宫的办法是其一,其二是她父亲前世的叛变。
她想要护着娘亲和哥哥,便要早早弄清楚这些。
又是一夜白等了之后,苏皎打着哈欠上了榻。
说来也怪,她和前世的谢宴算是新婚夫妻,按理说两人只见过没几面,骤然这般同榻总要有些不适应,可除却第一日同榻时的不自然和紧张,这一连几夜下来,两人默契地各自占了半张床,从无越界也甚少说话,就如同成亲多年后一般。
实在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