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轻笑一声,夫妻二人齐刷刷看向皇后。
皇后自然是没证据的,有暗卫的话在前,她本要揭开苏皎的面纱再加以引导便将这流言定死在苏皎身上,可谢宴现身担保,又三言两语将这群宗妇说的不敢吭声,如今她若拿不出证据,还要揭开儿媳面纱,那便委实站不住脚了。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自然不可能供出侍卫来当证据,到时候凭这对夫妻这张嘴,只怕还要先将失察的罪扣到她头上。
“宴儿既然说你和皎皎一直在院子,本宫自然是相信的,此事……便算是本宫疏忽。”
咬牙切齿地落下一句话,她冷冷看着谢宴一眼就要离开。
“母后急传皎皎前来,脸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毕竟是伤在脸,耽误这么多时,若落了伤疤,回去有人问起……”
“那就让太医给她看。”
“太医便不必了,方才太医胆大包天地上前去拉皎皎,只怕将她吓着了。”
谢宴偏头,苏皎恰到好处地颤了颤身子,往他身后一躲,掩面欲泣。
“殿下,这太医方才属实吓人。”
皇后:……
“着人送一瓶玉露膏去三皇子院子。”
她疾步推开宫女的搀扶往外走,连说的话似乎都咬牙切齿的。
谢宴这才弯身。
“多谢母后。”
越过谢宴,她目光冷冷地看向夫妻二人。
“你对你的皇子妃倒好得很。”
“皎皎毕竟是儿臣的妻,夫妻荣辱与共,皎皎受伤,儿臣自然不会丢下她去审别人的错。”
谢宴这话颇意有所指,皇后顿时脸便黑了。
她何尝不是在皇帝伤着的时候便急着来审苏皎。
这回便连最后一点端庄都维持不住,门边帘子噼里啪啦地被推开,她疾步走了出去。
夫妻二人这才回了去,一路上苏皎瞥向谢宴,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怎么?”
“瞧着稀奇。”
前世谢宴在这女人面前可是好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
哪能看见如今顶撞的样子。
是因为此时他的宠妃还没出现?
谢宴自不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扬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