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点儿什么话题。
晏饮昭心道。他想到的方式诡计多端,可行性高,但在诉诸行动的时候,至少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哥,”他放低声音去喊秦聆渺,“今天采访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啊?”
“哪种话?”秦聆渺问。
晏饮昭说:“就是说我是你的唯一位……”
“我这么重要啊?”他带着些笑意在问,试图伪装这句话的真实意义。
秦聆渺示意他换一只手,随口回答:“嗯。”
他呆住。
想要获得的荅案得到的太轻松,晏饮昭一时之间产生这应该是幻觉的想法。
他一边伸出右手,一边问:“……真的啊?”
秦聆渺反问:“为什么会是假的?”
晏饮昭说:“因为唯一的意义很不一样。”
“这个答案没有多特别,”秦聆渺气定神闲地回答,“你确实是我加入乘风之前唯一的队友。”
“可是加入乘风之后你不止有我这个队友。”
“但你是我来乘风的理由。”
应得如此理所当然,晏饮昭睫羽颤动,好一会儿才抬起眼帘。
发烫的手指好像带动了心跳,让它为此凌乱跳动,找不准应有的节奏。
晏饮昭几乎想立刻就说,说“我好像喜欢你”,但又觉得这夸张且不讲道理,显得没什么诚意。他的十九岁看起来独当一面,在秦聆渺看来,却没有多少属于成熟的分量。
十九岁的自己没有和十九岁的秦聆渺一样沉稳可靠。
于是他没说这种话,转而道:“这样啊,那我一定要好好打比赛。”
秦聆渺笑了笑:“那就好。”
最后一次按摩结束,秦聆渺松开手,“好了,按完了。坐到床上来吧,这个凳子矮了点儿,不要坐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