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要有馅才行,沈家没东西做包子馅,猪肉也买不起。凌星便想到之前沈来提过的豆腐,这个加些调料拌馅,味道也很不错。
昨天临睡前,想到沈来说王夫郎家的豆腐味道最好,就去求着徐有芳帮买一趟。
王夫郎家的豆腐要去的早,晚了就没有了。
徐有芳这才明明晚上才包,但早上就去买豆腐。反正这天也还冷着,豆腐放放也不会坏。
喝完了难以下咽的面糊后,凌星觉得他嗓子有点疼。
等缓过劲,他就帮着徐有芳做针线活。
他不会刺绣,但是缝缝补补的还是可以的。小时候家里穷,爷爷也节俭。
他衣服破洞,都是爷爷缝补。
不过爷爷手艺不太行,缝的像一条条蜈蚣一样。
到了知羞耻的年纪,凌星也不太想穿着蜈蚣服上学去。
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他,对他评头论足。
他虽然也想不在意,可没办法。
那些声音总会缠着他,在他的耳边萦绕。也让他生出了敏感自卑,有一段时间话都不敢和人说。
从那后凌星就自己练习缝补,他年轻眼神好,熟练之后不说缝的多细密,至少不会明显的一条在衣服上。
他还会把有颜色的布条,剪成合适的大小,弄个简单的图形,缝补在大一些的破洞上当装饰。
只这样,对凌星来说就够了。
他尽自己所能,让自己体面,别人要是再嫌弃的说这说那,那他也没办法。
反正他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了,这样就够了。
再好的针线活,在徐有芳面前都是班门弄斧。
徐有芳一点没嫌,还时不时的指点一下凌星,让他缝补的针脚更细密。
越教徐有芳就越喜欢凌星,这哥儿总是挂着笑,好像没有烦心事一样。那笑容能感染着周遭,看他高兴,大家也想跟着笑一笑。
人又有耐心,愿意听,愿意学,脑子还灵光一点就透。
凌星手里缝补的是沈来的衣服,徐有芳看着屁股那的破洞,没忍住笑着念道:“来哥儿的性子也不知随谁,皮的很。一个哥儿整日出去与男娃们打架,那破洞就是爬树上追着人打,被树枝给勾坏了的。”
听着沈来的光辉事迹,凌星脑海里想着画面,也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