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像一根冗长的刺扎在姜时宜的心脏上,她忍不住握紧了掌心,指尖被挤压的发白也不自知。
三层楼的接待室里。
时廷之挺拔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本就俊冷的眉眼因为责问训斥更是透着分明的威严,周边的几个警察满面愧色的说着话。
坐在椅子上的宋楚怡除了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身上连个像样的伤口都没有,却偏生一副脆弱易碎的模样。
就在半小时之前,姜时宜还曾幻想过这种场景。
可到底是幻想。
他的眼里心里从未有过她的存在,有的只是宋楚怡。
如果不是时老夫人看不上宋楚怡的家世,将当时正在热恋的两人强行拆散,这个时少夫人的位置也轮不到她来做。
黯神之间,手指不知道怎么就拨通了时廷之的电话。
“有事就说。”
男人的嗓音低沉,透着鲜明的不耐与躁意。
姜时宜的视线透过那扇净明的窗户飘散在时廷之的背影上,声音比平常都要轻弱,“你没去国外出差对不对?”
“我的事不需要你。。。。。。”时廷之冷漠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瞬间沉冷下去,“你派人监视我?”
姜时宜捏着手机的指尖紧了两分,心脏有些抽疼语气却很淡:“我没那么闲。随口一问罢了,你紧张什么?”
时廷之的脸色越发难看,眉眼间有些薄怒:“有病就去医院,别在我这儿发疯。”
电话被挂断,忙音像秋刀割在身上。
她是有病。
明明知道他心里没她,却还是忍不住去招惹。
在时廷之看来,这场婚姻只是为了反抗时老夫人当初的独裁,但没人知道,他在她心里藏了十年之久。
到了家,姜时宜连饭都没吃便疲惫的钻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漫过伤口,从肩膀一路往上,直到将整个脑袋淹没。
窒息感一瞬袭来。
也不知道溺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吵闹的响起,姜时宜才缓缓从水里抬起头,狠狠喘了口气才伸手去摸手机。
是好友许双双的电话。
“怎么了?”
一出声,姜时宜才发现自己的嗓子过分沙哑。
原本怒意冲冲的许双双一下子顿住,缓了一下才开口问:“小宜,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