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谈墨的话,神色不变:“不,傅南时讨厌我。”
“谢叔在电话里告诉我,那是一盏如果被它不幸砸中脑袋,很容易丢掉半条命的水晶吊灯,但是傅南时毫不犹豫地推开你。”谈墨酸得牙疼,他偏过头,看着路饮的侧脸,“当然,如果那时候我在现场,我也会这样做。”
路饮:“我知道。”
谈墨强调:“不是只有傅南时会为你做这种事。”
绿灯,有交警过来指挥交通,龟速前进的队伍终于慢慢疏散,谈墨踩下油门继续往前开。这一路上他们运气不好,红灯频繁,停车间隙他拿起口袋的手机,低头去看屏幕上那些聊天的消息。
他在和几l个清河新认识的朋友询问傅南时的信息,但傅南时常
()居在国外,有用的消息十分有限。
这家伙就是突然出现在清河,刚回国不久。
像阴魂不散的幽灵。
终于到家,谈墨把车停进车库,他解下安全带正要下车,路饮突然拉住他的手,说:“等等。”
车库的光线不算明亮,谈墨有点儿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隐约看到他嘴角的那道浅浅笑意。
“你居然还在笑?”
“我总算是发现了。”路饮的手指慢慢拨弄手边的摆件,铃铛叮叮作响,“谈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吃醋。”
谈墨:“小时候?”
路饮举例:“不允许我和别的同学太亲密。”
“听起来像是我会干的事。”谈墨笑,“如果把刚才的行为认为是吃醋,那我承认,我确实很爱吃醋,你不喜欢?”
路饮:“如果我说不喜欢?”
谈墨在昏暗的车库灯光下抓住路饮的手腕,力气暗示性地加重:“怎么办呢,可我就是改不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欠揍又嚣张,但总算是笑了:“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是这副臭德行。”
路饮当然知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谈墨的性格。
谈墨这人,霸道的性格与生俱来,从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等他年纪稍大后,三四岁的时候,对玩具的占有欲转移到他身上,就很不喜欢路饮身边围绕的小孩儿。
总之,在这方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知道了。”路饮点头,“我可以向你保证。”
谈墨:“保证什么?”
“五年内我不会谈恋爱,你可以放心。”
谈墨的呼吸一下子放轻。
不大的车内空间,路饮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不会有傅南时,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个让你感到不快的男人。以及,如果你对我未来的伴侣不满意,我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
谈墨难得呼吸一滞:“我不明白。”
路饮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喜欢未来出现的那个男人,我会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