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老师了,就连校长也这样,她也没必要再较劲了。
赵澜双手一摊:“行,那不讲了。”
刘校长察觉出她的不快,打着哈哈抱歉:“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农村人,思想比较保守。”
京北医院的妇科,是全国妇科最好的科室之一,就连岑眠听赵澜科普,都学到了很多,偏偏最需要妇科知识科普的那些女孩们,被这些男性权威主导,禁止她们学习和了解自己的身体。
岑眠也觉得气堵,懒得再听刘校长假客气,出了教室。
白溪塘学校是一栋一层高的建筑,操场是一片沙地,现在是下课时间,有零星的学生的操场上玩。
岑眠注意到在操场上玩耍的学生们,基本都是结伴出现,只有一个女孩孤零零坐在一棵树下,是之前讲座时,分了一半凳子给岑眠的女孩。
女孩的个子在初中生里算是很高的,长相也较为成熟,显得格格不入。
岑眠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吃吗?”
周巧抬起头,对上岑眠的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干净清澈的一双眼睛。
她略带犹豫地伸出手,拿起薄荷糖,指尖碰到了岑眠的掌心,白皙细腻,温温软软。
周巧赶紧缩了缩手,怕自己的手脏了那一寸雪。
岑眠在她旁边坐下:“今天的讲座,你听了觉得有用吗?还是觉得恶心?”
周立业说恶心不恶心的不算数,岑眠更想了解这些女孩们的想法。
周巧的手指扯着薄荷糖的外包装纸,摇摇头:“挺有用的。”
如果她早点知道就好了。
周巧脸上的表情凝重复杂,咬了咬嘴唇,看向岑眠。
“姐姐,刚才我听医生说,月经几个月不来,有可能是妇科病,也有可能是怀孕。”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很小,“怎么样能知道自己是怀孕了啊?”
闻言,岑眠一愣,怔怔地望着她。
周巧不敢看岑眠的眼睛,干净的像是一面镜子,仿佛能映出她的不堪
她垂下眼,神情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之色。
岑眠意识到不对劲,正要追问,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
“周巧——语文课都开始了,你逃到外面去干嘛。”
听到声音,周巧的身形哆嗦了一下,惊慌地抬起头,站起来:“我、我先回去上课了。”
岑眠看着她跑走的身影,在一间教室前停下,男人的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将她推进教室。